周时萱是因为事业心重,将婚姻搁置到一旁,而周时旬和杨萧是初中同学,接着杨萧出国,后来两人在大学重逢,周时旬喜欢杨萧,穷追猛打把人弄到了手。
所有人都顺利又幸福,周时轲一直以为,两个人在一起,就应该是这样的。
他从小成长的环境,周围人让他看见的,告诉他,爱是不计得失的付出,爱是义无反顾的牺牲,爱是热烈直接的表达。
就像爸爸为了妈妈将周家发展到如今,就为了给她最好最优渥的生活,而最初,洛露只不过随口说了一句“我想要很多钱”。
就像杨萧为了二哥被他爹打个半死,半夜拎着几件衣服跑到周家“妈的,我来上门了!”
可是傅斯冕告诉他和教给他的却是,爱是凉薄敷衍,爱是不为所动的冷漠,也是权衡利弊后的放弃。
也算是长见识了,算他妈的上了一堂要命的课。
周时轲永远记得在台下踮着脚看主席台上白衣少年时候的那一天,日光鼎盛,白云蒸腾,所有最美好的事物都汇集在了那一天。
而令他印象更加深刻的,却是几个月前他从江城离开那天,青年冷漠的表情里甚至还带着好奇,多残忍啊,他抽筋扒骨的疼,傅斯冕还在不解为什么。
江城那天的天气,雾蒙蒙灰扑扑的,那层雾,逐渐盖过了他们第一次相遇那天的光亮。
往好处想,乐观点,他们至少有始有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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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治晔出国,是傅斯冕亲自去送的,也算完成了他最后一个心愿:他之前说想见傅斯冕。
在停车场。
傅斯冕在车里,自周时轲走后的一段时间,他也变得清瘦了些,眉眼的凛冽感更盛,再加上彻底拿下了傅家,他身上的气势虽然内敛,年少时的温和淡然几乎已经被尽数洗涤,温和也像把刀子,淡然也像目中无人的蔑视。
林治晔穿着驼色的大衣,他的行李由司机守着。
他笑了笑,“我这才刚回国多久,你就赶我走?”
傅斯冕撩起眼皮淡淡地看了一眼,不言不语。
“傅哥,我真没想到你这么无情,你不顾和周时轲几年的感情,也不顾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林治晔的头发扎在脑后,笑得虚弱,“你没想到周时轲是周时萱的弟弟吧?哈哈,你们现在想和好也难,周时萱是不会同意的。”
“听说你要去北城发展傅氏娱乐,你胆子真大啊,那可是周家的地盘。”林治晔感叹着说道。
“你是算准了,按照周时轲的性格不会拿家里压你,傅斯冕,你算计你爸算计我就算了,你连他你也算计,”林治晔笑得颇有些幸灾乐祸在里面,“他不会原谅你的,我敢肯定。”
傅斯冕睁开眼睛,眼寒如凛冬,“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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