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两人又就上一学期某些人发生的蠢事随意谈了几句,期间阿布拉克萨斯并没有忽略早就放下书本好奇聆听的艾琳,而是巧妙的运用马尔福的谈话技巧,让小女巫也兴致勃勃的加入了他们的对话之中。西弗勒斯对此并没有表示反对,甚至隐隐约约还起着引导的作用——他在阿布拉克萨斯换新话题的空档中巧妙的找到了一个机会,然后将谈话逐渐带入到他们都熟悉、但马尔福不熟悉的范畴——魔药。
“我父亲很擅长那个,但我恐怕不行。”艾琳的神色看起来不那么愉快,“他训练我,然后呵斥我,为我所犯的一切错误。”似乎找到了发泄口一样,小女巫抛去了之前的拘谨,开始了滔滔不绝的讲述,虽然大半都是牢骚和苦水,但两个年长的男巫谁也没有打断她的发言,甚至连一点不耐烦都没有。这让她在发觉出自己已经絮絮叨叨了十几分钟后,脸色迅速张红起来,声音也有些磕磕巴巴,“抱、抱歉,让你们听了这么多没用的唠叨。”
“倾听女士的谈话是每一个男巫应该做的。”阿布拉克萨斯挺直身板夸张的行了一个礼,并在艾琳看不到的地方顺势肘击身旁的西弗勒斯,示意他也说上几句。马尔福的小动作让西弗勒斯从震惊中惊醒,他调动着嘴角,在一直面无表情的容颜上勉强挤出个微笑。说实在的,他从来都不了解自己母亲的过去,而她当年对此也是闭口不谈。所以西弗勒斯完全不知道她的童年也会过得那么糟糕,比他自己当年也好不到哪里——那仅仅是暴力与冷暴力的区别,除了衣食无忧之外,她简直没有一天可以放松神经的日子。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她会在毕业之后就闪电般的逃离魔法界,然后到那边找了个看得顺眼的麻瓜嫁了的缘故。如果事实真是如此,西弗勒斯觉得至少自己已经没有任何立场去责怪她,即使那是导致一个孩子终身不幸的源头。但至少,她给了他生命,虽然是在上一世。
“霍格沃茨很有趣,教授们也很……友善。”至少在自己成为魔药学教授之前,霍格沃茨的教授们的确都很友善,西弗勒斯翘起了上唇,为自己当年能令小崽子们闻声色变感到骄傲,“没人会在那逼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
“我一直担心这个呢。”艾琳像是终于放心一样吐了口气,但随即又皱起了眉头,“但还有一件事,我想我最好能进入斯莱特林,否则就只能是拉文克劳……如果还有第三个选项,那么他一定会立刻把我逐出家门。”说完这句,年轻的小女巫烦躁的甩了甩有些干枯的黑色长发,“就好像谁稀罕留在那里似的……要不是因为条例限制,而我又还不能独自生存,我早就离开了。”
“也许你只需要忍耐一阵,当你有了前往霍格莫得的许可证之后,独立的机会就会变得唾手可得。”开口的依然是西弗勒斯,他此时甚至起了要资助艾琳的念头,如果这能让她在得到自由和幸福之后还能远离麻瓜界的话,那么那一世的自己不出生也未尝不可——反正那样的人生也没什么好留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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