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这么觉得,至少它能有效保护我脆弱的耳朵。”西弗勒斯讥笑。
“那你可真脆弱。”阿布拉克萨斯突然停住脚步,略弯腰靠近了跟上的西弗勒斯耳畔,呼吸的热气喷在了他的耳孔旁,“也许我们该一直在一起才对,这样才能够保证你的安全。”
似乎昨天一整夜的同床共枕让阿布拉克萨斯觉得彼此间的距离又被拉近了许多,哪怕其实他什么也没做过。似乎西弗勒斯也是这么想,因为他只给了马尔福一个表示警告的眼神,并没有像以往一样恶言相向。或许在他的内心深处是同意阿布拉克萨斯所说的话的,至于是哪一句,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如果你的记忆还在,那么马尔福先生应该还记得几分钟前说过的话。”西弗勒斯停顿了一下脚步,接着若无其事的继续前进,这一次他走在了阿布拉克萨斯的前面。
“你是说,我们该一直在一起的那句?”阿布拉克萨斯歪了歪头,望着西弗勒斯后脑的灰色眼眸中充满了笑意。
西弗勒斯毫无预兆的停住脚步,脚尖碾动猛然转身,身后的学院制式斗篷划起了一个激烈的弧度。这让阿布拉克萨斯有些措手不及,他根本没来得及做好停下的准备,就在他以为会和西弗勒斯撞上时,棕发少年却在一个恰好的时机后退了半步。
“别在我面前耍花样,马尔福。”西弗勒斯的声音低沉,“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好吧,不过……”阿布拉克萨斯环视了四周,耸耸肩,“也许礼堂的长桌前更适合讨论这个。”
西弗勒斯瞪了对方一眼,冷哼着转身继续前进,直到他气势汹汹的走进礼堂并坐在属于他的位子上。马尔福!该死的!每一个!他就知道,那种能够引导话题主动性的能力已经融于他们的血液里,狡诈且圆滑——但阿布拉克萨斯是不是狡猾得有些过分了!瞧瞧吧,跟他比起来,当年的德拉科简直纯洁得像天使一样!
不过……这或许能证明自己的推断并没有错误?西弗勒斯不动声色的拿了一个圆面包放在碟子上,脑中在飞快的思索着他所发现的所有不同。他或许不是一个合格的政客,但不会圆滑世故的手段并不代表他不善于思考。恰恰相反,他非常擅长这个,那可是钻研魔药的基本要求。西弗勒斯得意的笑了笑,综合了所有疑点后的他越发肯定了自己之前的判断——这个马尔福有问题。至少,他的年龄不应该是十一岁。
“家养小精灵总能把豌豆弄得更恶心。”阿布拉克萨斯皱眉起身,手臂越过一盘生姜菠萝豌豆后给自己弄了些沙拉,“我的意思是说,豌豆泥看起来已经够恶心了——请把盐递给我,谢谢。”
“不要用你个人的口味去质疑一种蔬菜。”西弗勒斯把右手侧的盐瓶递给了阿布拉克萨斯,“以及我们的午餐时间并不长,如果下午你在不想放弃夸夸其谈的前提下完成你的论文,那么我建议最好吃快一点。”
“噢,别这么刻薄,西弗勒斯。”阿布拉克萨斯伸出去拿曲奇饼的手停顿了两秒,“我只是想适当的展现一下亲和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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