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是觉得这真是一个不幸的故事。”西弗勒斯干巴巴回答着,按捺下了心中的惊疑。不管对方是不是马尔福,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对方没有刻意欺骗自己,那么身份究竟是谁根本不重要。
阿布拉克萨斯叹了口气:“是啊。我当时只是神志不清,甚至觉得自己梦到了什么,但父亲他根本不信我的解释,反而抓住我在昏迷中说的胡话……他不信人在呼吸没有后还能活过来。”
西弗勒斯对此不置可否,他倒是偶然间听过那个格兰芬多的万事通小姐提过一些麻瓜的词汇,例如“微弱死亡”之类的……但这并不代表他完全相信了对面马尔福的措辞。不过,只要阿布拉克萨斯所叙述的故事都是真实的,那就足够了。至于他的隐私,西弗勒斯觉得自己并不需要关心——至少在没涉及自己利益之前。
阿布拉克萨斯突然开口:“我不会坐以待毙的。他说他不会让继承马尔福,但会让我活着。可我不信,而且也不甘心。我被作为继承人培养了十一年,但却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理由而被剥夺身份——”金发少年抬头,勾起的唇角无法掩饰他低落的情绪,“这很遗憾,但我却必须夺回属于我的权利——即使这会付出一些我不愿承受的沉重代价。”
西弗勒斯保持着沉默,只是静静注视着自己对面的少年。
“西弗勒斯,你会帮我吗?”阿布拉克萨斯灰色眼眸充斥着祈求,“我会记得这份人情,而且你不必担心我无力偿还——你看,我已经十一岁了,而那个孩子仅仅只有几个月,甚至不知道是男是女——这也是很多人选择静观其变或者支持我的原因。比起那不知是否可以成活的孩子,明显我更有竞争力。”
“但他们很快就会知道你父亲的态度,我不认为普林格会好心到替你保守这个秘密。即使他不知道你受罚了,但我想只要你偷溜出霍格沃茨却在深夜返回的事被泄露,很多人都会猜测出这一点。”西弗勒斯抿抿嘴唇,补充开口,“当然,如果你认为其他人的智力和你相差甚远,那么我无话可说。”
“所以我才需要你帮忙。”阿布拉克萨斯无力地挥挥手,“看在之前我照顾你的份上,请至少帮忙拦一下那些苍蝇。”
“我还以为你要继续示弱到底呢。”西弗勒斯嘲讽地弯了弯唇角,“难道不是吗?尤其是在邓布利多面前——你应该去学表演,马尔福,然后组建个落魄纯血表演团。这样一来,至少你在计划失败之后还能赚几个钱,不至于饿死街头。”
“我说了,别叫我马尔福。至于在办公室的那一幕,我承认的确有表演成分在内,不过那又怎么样呢?我需要告诉他们我是弱者,是受害者,这样才能争取到最大限度的同情和舆论。”
“你以为邓布利多没看出来?”
“他如果没看出来,就不会是邓布利多。”
“这么说,你是故意的。”
“是。在迫不得已时,我宁愿选择和他做一笔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