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有趣的男孩,比他所想象得还要有趣得多。西弗勒斯不但没有这个年纪男孩大多数会有的通病——例如浅薄无知、焦躁无礼、蛮横冲动——也没有那种因为家境不好而导致的畏缩自卑、目光短浅。
总之,这是一个很有趣的男孩。
“例外总是会发生的,不然这个世界上将不会有这个词。”西弗勒斯喝了口茶,神态无比放松,同时惬意地指出对面马尔福话语中可能存在的意外。
“当然。但这种例外不会发生在我身上。”阿布拉克萨斯突然前倾身体,用拇指在自己脖子的位置上轻轻一划,就这么做出了一个明显不在优雅范围的粗俗举动,“如果真的发生例外,我会被我父亲杀掉的。”
西弗勒斯想笑,但却发现自己无法做到,眼前男孩的唇角虽然是上扬的,但灰色眼眸中却闪烁着可怕的冰冷。以他多年来对卢修斯马尔福的了解来看——眼前的这个马尔福是认真的,他没在开玩笑。
好在阿布拉克萨斯并不打算就这个问题深入讨论下去,他很快就坐回了原位,把不拿杯子的左手搭在了座椅靠背上,懒洋洋开口:“那么你呢,你觉得你会进入哪个学院?”
“斯莱特林。”西弗勒斯几乎是立刻就做出了答复,但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我是混血的话。但事实上,我不敢保证。”
“原来负责引导麻种巫师的人会连这个也详细讲解。”
“我不知道。也许通常他们不那么做,但你知道的,接我的人是邓布利多。”在邓布利多这个姓氏上,西弗勒斯下意识的加重了音节。
阿布拉克萨斯来了兴趣:“你也知道邓布利多?”
“上面都写着呢——”西弗勒斯指了指自己头顶上那小得可怜的行李包,“我可能是个麻种巫师,但绝不是个瞎子。虽然指出这一点并不费什么事,但我还是感到遗憾,我以为马尔福先生能看出我的视力不坏呢。”
“我从没怀疑过你的视力,我亲爱的艾瑞克先生,我只是对于你能正常阅读书籍略感惊讶。”阿布拉克萨斯略夸张的笑了笑,“我还以为他们不会提供这种——哦,抱歉,我不该一直提及这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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