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江衍练剑,她放了一日风筝。
第三日,她换了个形状不同的的风筝接着放。
第四日第五日,她也拿了把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剑,竟从远处跟着他练了两日的剑法,可是一眼就能识破是在照猫画虎。
第六日,竟只盯着他发了一天的呆。
江衍好像知晓了,顾北北八成和那些姑娘是一个目的。
可是那些姑娘多半是出于新奇罢了,和他接触没几日,都觉得他冷若冰霜,不苟言笑,为人古板,便悉数离去了。
所以他觉得自己其实也不必过于忧虑,明日,那姑娘定是不会再来了,便觉得内心很是释然。
可是直到第七日,他依旧看到那一抹淡粉色,树下那人也一如既往向他挥手,他才觉得,或许是自己判断错了,这个叫做顾北北的姑娘,可真的是要比其他人,要难对付得多。
“道长,好巧。”又是同样打招呼的方式。
江衍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样子,一时间竟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很想反过来调侃她一句,于是表面上装作波澜不惊的样子道:“连续七日,北北姑娘,真是好巧。”
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她见被拆穿,也不好再胡诌一通,只得看着他道:“不巧,我等你而已。”
但是顾北北没什么优点,脸皮厚算得上为数不多优点之一,虽然明明她单方面一厢情愿,却一定要厚着脸皮说成两情相悦的样子出来。
“姑娘,明日不必再来了。”既然她与别的女子不同,他就只得心狠一些亲自下逐客令了。
顾北北听完,竟突然坐了下来,双臂环绕在身前,脸深深埋进手臂,似是在哭泣,江衍见状,竟也有些不忍心,在想自己刚才说的那番话是不是重了些,并坐到她身旁,抬手想拍拍她的肩膀,但是又觉得这样不怎么妥当,手就这样一直悬空着。
直到她把头猛地抬起来,很是突然,他也来不及把手垂下,只得赶快把手放到自己头上,装作刚好要摸头的样子看着她。
本以为很是高明,却很容易被人一眼看穿。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她并没有落泪,反倒心情好得很,朝他做了个鬼脸,这番反应只是为了戏耍他而已。
给他看不知是从哪里拿出来的小扇子,笑嘻嘻说道“为什么这里你来得了我却来不得?你要练剑,我要练舞,我们互不干涉。”
“还真是早有预谋。”他心道。
说完她就拿着扇子起身,拍拍了衣衫上的尘土,小跑到空地上,真的像模像样的跳起了舞。江衍只觉自己还是太过愚钝,非但没能成功“赶走”她,反倒自己被“戏弄”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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