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傅清时在发愣,不得不自我反思,自己有那么可怕吗?
等温溪洗了出来,发觉自己的房间多了一个行李箱,傅清时已经穿着睡衣, 正弯着腰,帮她收拾东西。她悄声走过去,蹲下一瞧, 这……不是她的行李吗?怎么在这里了?
不细看还好, 一认真看, 真是要吐血,里边什么东西都有,包括睡衣啊、内衣内裤、美妆、书籍等等, 她连忙把行李箱合上,警惕地问:“你在干什么?我的行李怎么在这里?”
傅清时回头,见她出来,第一句话不是回答,却是道:“披件衣服,小心着凉。”说着,很是熟悉地打开她的衣柜,给她拿了件外套。走过来,小心地披上她的肩膀。
以前他也会这么照顾她,可是现在,大约是成了男女朋友,她觉得他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暧昧与调戏。她瞪着圆溜溜的眼瞧她,他却觉得她可爱,笑了笑,说:“干嘛看着我?”
“哥哥,你也是这么照顾别人的吗?”
其实这样的问题也问了好多次了,傅清时不厌其烦,坚定道:“没有。我没有照顾过别人。”
“那你怎么会?”
与生俱来的这般温柔与细致?
傅清时道:“因为我就是这么照顾我自己的。”
哦,是了,自小自我独立的人,必然是知晓一切生存法则的,因为那是血泪教训的出来的经验。在他知道这样的天不小心就会着凉的时候,他已经被冷过无数回,生病过无数回了。
她忍不住要抱抱他,所以,索性抱住他的腰不让他走,她的声音软软的,含着无数怜惜:“对不起,要是我早点出现就好了。”
“你出现得刚刚好。”他说着,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算是安慰。这倒也不是假话,假如他们很早就遇见,他未必有照顾她的能力。他们相遇得刚刚好。
她出现以后,他生病了有人知道,他那些以为不必在意的情绪,有人安慰,那些独自一人的漫漫长夜,有人陪伴。她给予的颜色与内容,再也无人能够取代。在他还未冷略情窦初开之时,她已经侵略了他心里所有的位置。别人又如何能够动摇哪怕一分一寸?
“好了,我帮你整理一下。”傅清时把温溪拉开,蹲下,准备帮她把书籍拿出来。
温溪一个激灵,连忙拦住他,转移话题道:“哥哥!你还没告诉我,我行李怎么在这里呢?”
“哦。小香刚才送过来的。她说,都整理好了。”
“她什么意思呀?”温溪十分不解,她说:“我没让她送啊?我又不住这儿——”
傅清时眨眨眼,问:“你不住这儿?”
“我住这儿?”
“男女朋友不都住一起吗?”他问。
温溪被他的话给噎住了,她脸上一红,推了他一下,反驳道:“谁告诉你男女朋友就要住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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