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溪发觉自己完全不知道朗华在唱哪一出戏。
周余榆已经不耐烦了,已经打电话骂左安了,正当她凶着脸打开门时,那一句“你妈的耍我是不是”已经飙到了左安那边。
然而,骂错了人,左安那一句“谁他妈的”还未说完,就被周余榆心虚地挂上了电话。
她激动地还未说欢迎光临,那人却已经径直走了进来,仿佛没有看到她一般。
也是那一个档口,朗华瞬移到了温溪身边,并伸手揽住了温溪的肩膀。
气氛忽然紧张了起来,每个人都在紧张地吐着气。
温溪没想到自己见到的是这样的一个傅清时,全身湿透,脸色苍白,满眼痛心,他的视线从她的脸,落到了朗华的手上,最后,定格在他们那亲密的距离里。
就像一只淋湿了的小狗,无助,可怜,但也愤怒,那里燃烧着火焰。
她想转身去拿毛巾,给他擦脸,也想啐他一句为什么不带伞。可最后她什么也没有做,以一种报复的姿态,一动不动。
傅清时屏住了呼吸,他手心里紧紧攥着的那种请柬,已经被淋成不成样子,可他依然固执地拿着,直到他走到她面前,生气地撕成一滩烂泥,扔到了地面上。
那是什么?温溪瞄了一眼,烫金,红色,订婚请柬,名字是……她和朗华?!?
这是什么鬼东西?
她还来不及震惊,就看见朗华戏瘾来了,即刻入戏道:“怎么了?我们的订婚宴,你不同意?”
温溪惊呆,她看向朗华,想挪开自己的身体,以证清白,可是朗华居然朝她抛了个媚眼。
这是邀请她一同入戏的节奏。
她懵了一下,假装淡定地看向傅清时。
谁知道傅清时压根就没理会朗华,而是直接大手一拉,使劲地把温溪拽了起来,直接带出去。
朗华本还想把温溪拉回来,可傅清时居然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跟看杀父仇人似的,那一眼,让朗华这屁股坐实了,没再挪动半分。
原来这场戏,一直都是他们自己较劲,他哪怕是看穿了,想撮合,也没有他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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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溪从未见过这样的傅清时,他一直把她拉到了天台的走廊角落,这才肯停下。她第一次奋力挣扎,他没有退让半分,哪怕她喊疼。
她觉得他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