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地问,那你想和他们一起过吗。
他笑得很落拓,说,不想。
温溪感觉到自己的心有一点痛,她想起他总是那么温柔地笑着,而那微笑的背后,竟是那么多不幸福的真相。
她想跟着他,这种想法更见坚定。
刚开始我只是希望你能拯救我。
而现在我更希望我能陪伴你。
第二天傅清时刚睁眼,就看到了趴在他床头边睡着了的温溪。她的姿势有些僵硬,看起来睡得很不舒服,手里还拽着被子。他看了很久,不知道有多久,直到他伸出手,想轻轻地将她的手拿开时,她却被惊醒了。
温溪猛的醒来,条件反射地看向傅清时,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坐到了他的身前,倾身上前,脸也在他面前放大,她认真地睁大眼睛,手也轻轻地摸上他的额头,眼睛更是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
“好像没那么烫了。”
“痛不痛?头痛不痛?”
她像个医生一样,仔细端详着。
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紧张起来,呼吸也急促了些,他侧过脸,躲开她的端详,说:“不痛,好了。”
“哦。真的吗?”温溪十分怀疑地瞧着。
傅清时点头,说:“真的。”
“那就好,我给医生打电话了,他一会儿就过来。”温溪说着,看见傅清时就要起身,她连忙把傅清时按下来,说:“你干嘛?”
“洗脸。”
“我帮你!”
傅清时:“……”
温溪飞快地拿来了一条热毛巾。
傅清时觉得自己似乎成了生活无法自理的病人,这种感受还真特别。他从小到大,习惯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自己的生活自己安排,自己处理好自己,吴姨他们其实也习惯了自己只是一个摆设。
原来被人照顾是这种感觉。
“谢谢。”傅清时说着,还是要起身,温溪又果断拦下。傅清时好笑道:“我要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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