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傅清时看穿她的心思,不再看玩笑,而是安慰了一句。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有些酸楚。她的脚步慢下来,看着傅清时的背影,忽然陷入了一种错觉。明明看起来那么温柔,那么容易靠近,其实,他却一直在以友好的方式拒绝别人。
温溪也知道自己并不是傅清时的什么人,也没有资格去安慰或者质问。可是,她依旧偏执地认为,那是有事的,而不是没事。
于是,她像是下定了决心,跑到了傅清时面前。她仰起脸,看着他,平静,但坚决道:“去医院吧。”
“医院?”傅清时有些讶然,他笑:“真的没关系……就是一点烫,又不是开水。”
“去医院吧。”她重复。
傅清时有些无奈:“你这个小孩子……”
温溪有些生气,她看着他,认真道:“我才不是小孩子,去医院吧。”阳光落在叶子的缝隙之间,从树叶流在她的脸上。她眉目长得有些清冷,但很标致,此刻,坚定得仿佛是一个小大人。
僵持半晌,傅清时叹了口气,笑。
“好,哥哥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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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傅清时挂了个外科,医生简单地给他敷了一下。那一片印子已经微微红肿了,那口子也是,虽然不大,但留了很深的一道,上药时,傅清时十分淡定,眉头也没皱一下,反倒是温溪紧张得都屏住了呼吸。
走出医院时,温溪跟傅清时道了一句话,她说:“我是对的吧?如果你不处理,肯定会更严重的。”
傅清时看着她,点头,说:“嗯,你是对的。”
出了医院,傅清时带温溪去吃了一顿,这才回家。吴姨看到傅清时这样,吃了一惊,连忙询问,傅清时摇着头说没事,便上了楼。温溪便把事情跟吴姨说了。吴姨听到了,忧心地叹了一口气,她说:“少爷就是这个性格,你要问,那肯定就是没事。”
温溪回想了一下,好像如此,没事仿佛是他的口头禅。
“我们少爷是最不怕痛的,很小他就独立了,小学的时候自己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摔破了脑袋,家里没人,他就自己打了个120,等医生到家里时,少爷的额头上的血都流到连上了!”吴姨说起来时,还有些心有余悸。幸亏运气好,那一次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万一摔成了傻子,那就完了。
后来傅清时优秀的成绩证明,他没有摔坏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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