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妾身错了,妾身错了,是妾身不好误伤她人,老爷...”许婉凝跪在地上扯着他的衣角,泪如雨下。
“送回房去。”
“是!”
许婉凝不肯走最后硬是被奴才们拖走了,大厅终于安静下来了。
“其实,其实你不用这样...”我吞吐着,“毕竟你们夫妻这么多年了,不管怎么看都是我的不是。”
崔季伦握着我的手,看着那破残的伤口,眼底浮上一层悔意,低语:“疼吗?”
我摇了摇头。
“疼也不敢说吧。”
“......”
“你嫁过来不过一天就变成这样,是我的失误。”他苦笑,用药棉擦着伤口,一心一意为我包扎。
“不,不怨你。”我瞥了一眼他,心脏开始不听使唤咚咚的跳跃着。
他离我很近,身上的佛手香淡雅清新,而立之年的他身上特有一种气质令我撼动,所谓的哀与乐模糊一片,分辨不清。
我坐在一边,静静地凝视着那成熟英俊的面容,薄削挺立的鼻梁,淡色的唇轻抿,麦牙肤色干净清爽,他安静的时候连喘息的声音都听不到,气息平稳,吐露芬香。
我瞅着他清澈如水的眼珠子,失了神,只听见一颗心咚咚咚的撞击着,越来越快,整个人都懵懂了,不受控制缓缓的伸出手想触摸他的脸,手指慢慢接近颤抖着泄露我的心悸。
他突然抬头,我神色慌乱猛地一棒打醒似的缩回手,眼巴巴看着他转头拿药膏。
崔季伦眼睛一颤,问:“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
我愣了愣抿着唇,摇了摇头。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笑了,“真是奇怪的孩子。”
竟也有被人说成是个‘奇怪的孩子’,我窘迫的垂下脸泛起朵朵红晕。
若是高洋也像他这样待我,我做梦都会笑醒,真是傻的可以了。
“许婉凝是尚书省的女儿,我与她夫妻多年并没有太多的感情,若我告诉你,这么多年我们并没有过肌肤之亲你信么?”
我张口无言傻愣了,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没有肌肤之亲?那崔裳霓从哪儿来的?
他瞳孔清明含着淡淡的笑意,如清风从我心底拂过,不留痕迹。
“你也不信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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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美的房屋,画帘垂地,屏风遮住了偌大的床,此刻静无人声,屋内燃着的篆香,余烟袅袅。
崔季伦被皇帝召去皇宫,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椅上静候佳音。
外面的风大了,吹落了一地的树叶,我抬头看着乌云密布的天,走到窗前将窗户关上,这样的天气夜间怕是会下一场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