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能看向眼前陌生的妹妹,心底升起一丝寒意,他安抚道:“太傅在年中便会前往到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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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谷内却仍是一片寂静,空气中弥漫着爆竹燃烧后的硝石气味。
屋内,床上的帷帐突然被撩开,从里面缓缓伸出一只纤细的玉璧,摸索着衣架上的内衫,莹白细指在刚刚触及锦兜之时,又被一条强壮的铁臂握住皓腕拉扯回帷帐内。
“太傅...”陆明悦柳眉微蹙,不耐烦地唤了一声。
美人慵懒的声中带有一丝沙哑,瞬间撩动起魏宁侯的兴致。
“太傅”美人第二声呼唤中少了一丝慵懒,多了几分怒意。
窸窸窣窣地声音被一声清脆的巴掌所打断,魏宁侯剑眉微微挑起:“悦儿的脾气倒是愈发的大了。”
陆明悦趁机从帏帐中钻出身,伸出酸软的手臂,哆哆嗦嗦地给自己穿上内衫。
看到美人如此吃力,魏宁侯也跟着下了床,从衣架上拿下衣裙,逐一帮陆明悦穿戴整齐,这是此番过程中,必然要揩上几分油水来填补早上的亏空。
陆明悦深吸一口气,肃着小脸道:“太傅马上要前往胡地,还是...应当捡起晨练的习惯,莫在小女身上荒废了时光。”
借着那日赏灯的感动,太傅见缝插针,在这数日夜夜缠闹自己,委实让她这种初经人事的身体吃不消,可每次拒绝他时,太傅总会搬出马上就要前往胡地借口,惹得她的迟疑,顺势再大快朵颐一番。
魏宁侯立在屏风后,利落地套上外衫,单手系上领口的玉扣。听闻陆明的建议,他微微侧头,风眸微眯,不满道:“悦儿可知本候在你身上晨练挥洒的汗水可不必在教场上的少。”
陆明悦暗暗翻了个白眼,走出了屋。
明日太傅即将启程,她又把行囊检查一遍,时不时添些零碎物件。魏宁侯站在厅内,欣赏者美人为她四处奔波的背影,倍感享受。
陆明悦正在纠结面膏是该带上一罐还是两罐,胡地的风沙大,她可不愿太傅谛仙般的俊脸在归来时变得如土地公一般。思虑间,感受双肩被人环住,随即耳旁就传来了他深沉的低语。
“这次回来,若是你再敢消失,本候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找回来绑在床上,直到怀了本候的骨肉才容你下床。”说到最后,太傅的语气中带有一丝狠戾。
陆明悦娇躯微微一僵,耳廓被太傅吐出的热气吹得滚烫,她红着脸道:“太傅前几日不是亲手把通关文书撕了。”
她与太傅这番虐缘,剪不断理还乱,既然如此,等到太傅从胡地归来后,陆明悦准备主动告知他自己的身份,至于知道后,她的去留,就看太傅对自己的怜爱有多少了。
若是可以,陆明悦希望太傅可以把她幽禁在龙泉寺内,平日养养蚕,弄弄花,总比在冰冷的皇陵内,和没打过照面的几位皇兄们大眼瞪小眼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