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忠伸出手按在老者的手上,笑眯眯道:“老师傅,我家小姐最是好说话,既然您没时间接定制的活也不打紧,只是小姐有一对红宝石耳坠,因镶嵌不牢掉了,小姐见你镶嵌的手法独特,可否随我到府上把小姐的耳坠修复好?”
张忠拿出一大块金元宝放在桌上,又道:“劳动您老人家走动,桌上这三件首饰我家小姐都要了。”
老者盯着眼前的金元宝许久,才点头同意。他紧紧地拉着小男孩的手说:“金宝儿,跟爷爷走。”
被唤作金宝的男孩麻木地点点头,跟随在老者身后。
老者带着孙子,随着张忠进入一所府邸,他抬头环绕金碧辉煌的长廊,心底不由暗暗发怵,后悔接了这趟活计。
左拐右绕,穿廊过庭后,张忠把他们祖孙二人带进一所院中。
推开屋门,再掀开厚厚的夹棉门帘,顿感扑面而来的热气,男孩伸出缩在棉袖内被冻僵硬的小手,不由舒服地叹了一声。
老者暗中捏了一下孙子的手腕,提醒他不要在贵人面前失态。
“太傅...祛疤膏就让我自己来涂抹,不劳您费心了。”内屋传出一声怒嗔,语气略带不满。
“本候这次定会老实,除了悦儿的玉足,不再另触其他娇软之地。”男子声音低沉,略带乞求之意。
“太傅上次也是如此信誓旦旦,最后还不是....。”
门帘被撩开,一位绝色美人里屋走出来,看到跪在地上的爷孙二人,漫不经心地问张忠:“这位老先生可就是方掌柜提及的名匠。”
张忠恭谨地回答:“正是此人,奴才命人在珠宝行守了半个月,今日终于看到他带着孙子在珠宝行摆起临时摊子,于是把他给请来了。”
“嗯。”陆明悦点点头,拿起手边装有栗子糕的瓷盘,慢慢走向小男孩。
男孩努力睁大眼睛,虽然他什么都看不到,但却闻到一股清甜的果香。
真好闻!
陆明悦捡起一块栗子糕,放到小男孩冰凉的手中,虽然知道他看不见,但还是笑着问:“肚子饿吗?我让人带你去净手,然后吃点栗子糕可好?”
小男孩咽咽口水,摇摇头回答:“金宝要跟在爷爷身边。”
“这位小姐,我家孙子自幼患有眼疾,一直跟在我身边,害怕生人。小姐若是得空,就把损坏的宝石耳坠交给老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