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悦闻言也陷入了沉思。
“可是到了南疆?”她猜想。
“应该不会,平定闽南后,我命人即可开矿炼制一批兵器,在与成璟联手布阵时,我注意到他手下的营兵们用的也是旧兵器,随即给他们送去一批新刀枪。前几日成璟还在同我商议向北朝购买矿石一事。”
“如果不是被南疆那方拿走了,那会是谁呢?矿石又重又占地,若是走商路,一路到了各省还要被排查,如此数量的矿石定会有人注意到。”陆明悦眉心微蹙,自言自语道。
魏宁侯说出成璟的名字后一直在暗中观察陆明悦的神色,见到她脸上没有异色,反而一直在认真思考密矿的去落,皎白的贝齿把饱满的红唇咬出一道深痕。
他不由地心情大好,捧起陆明悦白嫩的香腮狠狠嘬了一口。
阿蛮和南枝正巧托着晚膳进来,看到魏宁侯正搂着小姐亲呢,二人一句话都没说,默契地原地转了个弯拐回小厨房。
“太傅...!”陆明悦气恼,为何每次谈论正事时也能被他一路带跑。
到了晚上就寝的时间,魏宁侯又开始耍起了赖,仍要睡在书房内。
可书房没有修葺地暖,随着一场冬雪过后,夜晚愈加寒冷,陆明悦在有地暖的房内还需在被窝里放上一个汤婆子才睡得着。
“悦儿若是怜惜本候,不如就让我歇在你屋里,保你晚上连汤婆子都用不到。”
陆明悦望向眉眼含笑的魏宁侯,心念:汤婆子用不用得上她不确定,但断人欲的大铁剪却是应备上一把。
“隔壁的地龙不是都修好了,今晚太傅应该冻不着。”
张忠已然把陆明悦当成了半个女主人,既然太傅挣来的金饼都交给了姑娘,那府里的账本也应让陆姑娘过目,方才饭后陆明悦随意翻了翻,发现近期账上在修葺一项的开支巨大,不由地核对了下时间,发现与隔壁动土的时间恰巧能对得上,心中顿时了然。
见到今夜爬上美人香塌的愿望泡汤,魏宁侯瞪了一眼办事不力的张忠,念念不舍地出走出屋,悻悻地走到墙角下,御起轻功灵巧地跃进隔壁府内。
“明日就在此打通月洞门。”魏宁侯对紧跟在身后的张忠甩完话,便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
张忠垂头丧气,他哪想到陆姑娘这么聪明,单从帐面上就猜出了隔壁府归太傅所有。
夜晚北风呼啸,吹到窗棂上发出嘤嘤声响,好似婴儿夜啼。
陆明悦被魏宁侯提到密矿丢失一事勾起了好奇心,在床上翻来覆去,可就是睡不着,逐渐地,被窝里的凉气都被她翻腾光了,汤婆子也凉了。
她披上太傅前几日送来的雪虎皮裘,赤脚下床,给自己重新灌了一个汤婆子,在经过窗前的时候,神使鬼差地朝窗外瞥了一眼。
窗棂上糊有厚厚的窗纸,但借着月色,依旧能够看到墙头上一闪而过的人影。
陆明悦身体骤然绷紧,她蹑手蹑脚地走进阿蛮和南枝所在的侧房,却闻到了浓郁的失魂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