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太傅已经回朝,此事自然不能算作在行军期间发生。黄公子是因为服侍了五石散而兽.性大发,并非蓄意要欺辱陆姑娘。”白秋水从官员中走出来,对刑部侍郎提出反驳。
“本候手中的军牌还未交给皇上,此时此刻亦在行军期间。况且,本候断不可容其他男子当着北朝百姓的面对我未来的妻子口出淫.辱之言。无论如何,黄纾郎今日必死。”
魏宁侯说完这些话,在场的官员皆是目瞪口呆。
太傅...居然说那位南疆舞女是他未来的妻子,那就是未来的太傅夫人,北朝的第一侯夫人。既然如此,黄公子不仅当众对太傅夫人口出污秽之言,还意图轻薄。确实该杀。
只是,太傅若真是娶了南疆舞女为妻,这种色令智昏的行为与黄纾郎不相上下啊!
魏宁侯冷然道:“黄统理教子无方,意图持刀行刺大帅,亦当问斩。来人,把黄统领押入刑部大牢。”
黄统理还没从震惊中醒过神,就被人塞住嘴巴拖走,他扭头看向白秋水,眼中满是求助之意。
白秋水暗暗握紧手中的骨扇,洁白的象牙骨扇柄悄然断裂,脸上依旧保持着如沐春风的笑容。
“既然如此...白某在此恭贺太傅喜得佳人,不知太傅和陆姑娘的婚事安排在什么时候?”
魏宁侯慢条斯理地整理起身上的胃甲,亦不拿正瞧白秋水,他薄唇微微勾起,略有遗憾道:“陆姑娘年纪尚小,本候刚刚平复闽南叛军回朝,亦是抽不出时间,如此一来,婚期怕是只能定在明年。”
“陆姑娘身世坎坷,历经波折终遇良人,和太傅郎才女貌,实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白秋水意有所指,暗中观察魏宁侯脸上的神色。
魏宁侯终于抬眼看向白秋水,漆眸略带冷意,凉凉道:“白侍郎年纪也不小了,还是多操心一下自己的婚事。不然白左相恐会担忧后继无人,再从族们里过继个有子嗣的儿子到膝下。”
当下文轩帝的皇后就是白夫人过继到膝下的女儿,魏宁侯此言可谓是蛇打七寸,阴损至极,把笑盈盈地白秋水怼得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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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回京第一日就把禁军统领之子钉死在自家的酒楼上,还尤不解恨地抄了黄家,若不是白左丞率众臣极力阻拦,怕是黄统领也会身首异处。
不过,当日众人也是看的明白,分明就是黄纾郎意图轻薄太傅的娇妻在先,若不是太傅甩出去的一枪阻止了黄纾郎的兽行,怕是那位娇滴滴的美人就要在满京城百姓的眼下受辱。
所以此事虽然闹的沸沸扬扬,百姓们却异常坚定地认为太傅投掷的那枪得甚好,这才是热血男儿应有的举动。
相比于黄家的凄惨结局,百姓们更是好奇那位惹得太傅冲冠一怒的美人,听闻太傅已经决定娶美人为妻,婚期就定在明年。
此言一出,伤透了京城未嫁贵女们的心,听闻王家的大姑娘,足足在府里黯然神伤了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