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看到太傅的伤口内钻出一条血糊糊的肉虫,顿觉的一阵反胃,忍不住扶在门扇上捂嘴干呕。
陆明悦不为所动,蹙眉看着那只血虫吃饱,最后徒手抓起虫子扔到燃烧的烛火中。
噼里啪啦...
肉虫在火中翻滚挣扎,片刻后便被烧的无影无踪,屋内顿时弥漫起一股刺鼻的腐肉味,随着蛊虫死亡,魏宁侯皮肤上不自然的红晕渐渐退去,恢复了正常。
与此同时,远在万里之外,
罗尚姬突然从梦中惊醒,紧紧捂住胸口,胸口下心脏似是被人狠狠挖掉一块的痛感让她在黑夜中撕心裂肺地大喊起来。
守在门外的侍女们被刺耳的喊声吓得一颤,待她们跑进圣女寝室内,却发现圣女殿下捂住胸口晕倒在地上,脚边还有一滩发臭的蓝血。
“不好,圣女被蛊虫反噬,快去寻长老们。”其中一位侍女反应过来,急忙往圣殿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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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魏宁侯睁开眼,觉得后脑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忍不住伸手去探,却摸到一块大鼓包。
昨夜的记忆停止在他含住美人娇嫩红唇一刻,随后脑中一片混沌。
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太傅醒了,可觉得腹中饥饿?”魏宁侯看到陆明悦走寝室,手中还托着一碗热腾腾的白粥。
“本侯可是中蛊了?”低头看向肩膀上新包扎的伤口,魏宁侯想到在南疆发生的种种,心中已经有了结论。
“太傅若是洁身自好,自当百病不侵。”陆明悦漫不经心地回答,把冒着热气的白粥放在桌上,坐在魏宁侯身侧,小心翼翼解开他肩膀上的纱布,看到伤口附近凝固的血迹已经恢复到红色,不由松了口气。
“陆姑娘空口白牙污蔑朝廷命官,可是要吃板子的,本候帐内连个母蚊子都没有,那来的不洁身自好?”魏宁侯扳过美人脸蛋儿,见她脸上毫无血色,眼下隐有乌青,想来是一夜没休息好。
“罗尚姬若是没近身太傅,食心蛊是如何进入太傅伤口中的?”陆明悦挣脱出魏宁侯的大掌,好奇地问。
“本候也在奇怪,当时她从圣殿匆匆赶来,说手中有解毒良药,可是本候知晓她与你的过往,自然不会轻易相信,就让常隐把她请了出去,后来她几次三番说要替我清理余毒,亦被我寻了借口拒之门外。”
陆明悦听到太傅此言,心中舒坦了几分,端起矮塌上的白粥递给他:“阿蛮和南枝昨晚被太傅惊醒,天亮了才歇下,小女...又不善厨艺,所以只熬了一碗白粥。”
美人愿意素手调羹糖,哪还有嫌弃的道理,魏宁侯接过白粥不忘追问:“悦儿用过早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