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的风气果然开放,陆姑娘竟然可以和陌生男子同床共枕,林间拥吻。”
不提这些还好,说到上次林中的事情,陆明悦又气又恼:“太傅对小女威逼利诱,半强半迫,这般与登徒浪子无异的行为,还妄想小女对你敞开心扉。”
“好,好, 好啊!本候是馋你身子的登徒浪子,你的成璟表哥是循规蹈矩的君子,可你困在水牢中的半年,他又在哪里?”魏宁侯气到嗓子冒烟,合着在他眼中浓情蜜意的半年相处,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成璟将军在南洋为国抗敌,怎可为小女一人弃南疆百姓于不顾。”
“陆姑娘真是遇人不淑,这种蹩脚的借口也就只能哄哄你这种情窦初开的小女子,若是本候得知心爱的女人被人囚禁,还管他什么狗屁南洋,直接率兵马踏平圣殿。”魏宁侯面含讥讽,极为不屑。
陆明悦知太傅现下就是浑不讲理的醉鬼一个,也不想与他辩出个是非,只好放下身段好言相劝。
“太傅喝多了,还是放开我,快些回屋把。”陆明悦柔声细语地相劝。
“不放,除非你告知本候,为何不愿对我敞开心扉,若是本候如柏恒公子一般,愿意三媒六聘,纳你为正妻,你可愿意?”
说完此话,二人皆是一愣。
魏宁侯感到这半个月压在心中的巨石被卸下,管他以后朝堂上会怎样议论,管他史官想怎样编撰,他魏宁侯的天下是自己打下来的,何须依仗女人的身份为他锦上开花。如果不能把眼前的美人娶到手,即便坐上九五至尊之位亦是索然无味。
陆明悦双眸闪亮,呆呆地开口询问:“如果娶了小女,便与皇位无缘,太傅又当作何取舍?”
魏宁侯还当她是在介意彼此身份的差距,担忧自己娶她为后会遭致群臣反对。不由心疼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啄。
“我看是悦儿醉了,本候若是即位,还收拾不了那群谏官的口舌。”
陆明悦眼中的亮光稍有暗淡,她自嘲的一笑道:“太傅醉了,快些放手,回屋歇息吧。”
“不放,本候就要牢牢地禁锢起你这只狡诈的妖狐。”魏宁侯搂她更紧,把脑袋探入她滑腻的雪颈狠狠地吸取美人身上的馨香。
“太傅?”陆明悦感到身上的人逐渐没了动静,扭头去看,却见太傅已然紧闭双眼,眉头舒展,双手亦是紧紧地搂着她的腰。
她把太傅推至身侧,怎奈睡梦中的太傅还记得方才说过的誓言,双臂仍是牢牢地禁锢着自己。
陆明悦尝试几下,觉得若不拿刀砍掉腰上铁打的双臂,怕是今夜只能和太傅相拥而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