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广丞边说边打量陆明悦,看她手背上绑着一层厚厚地绷带,登时怒火中烧。
“魏宁侯简直人面兽心,居然对女人下手,他是疯了吗?”
陆明悦一时间有点跟不上周亲王发散的思维。听到周围议论的声音逐渐加大,无奈地说:“亲王怕是误会了,昨日回府后,太傅只是斥责小女在外失了仪态。”
“那陆姑娘手上的伤为何而来?”周广丞明显不信。
“是...是小女今早打翻了茶壶烫伤的。”
“陆姑娘不必再为他遮掩,本候今日定要为你讨回公道!”周广丞此刻和书内冲冠一怒为红颜的英雄感同身受。
在场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陆明悦开始思考要不要揭开手上的绷带,还太傅大人清白。
“周亲王,陆姑娘,想不到今日会在此邂逅二位。”白秋水站在二人身边,对周亲王拱手行礼。
“白侍郎今日也来上香?”周广丞见来人是白秋水,暂时放下心中对魏宁侯的愤慨。
“小可随家母来寺内求姻缘签。”
“白侍郎可在说笑,你堂堂一表人才,年纪轻轻就已任命户部侍郎,身边怎会断了红颜?”
“周亲王莫要调侃白某,小可一心扑在朝廷上,虽在仕途上有所小成,但对感情之事一片空白,惹得母亲焦虑,非要拉小可上山求问姻缘?”
“哦,那白侍郎卦象如何?”周广丞不由地好奇起来。
白秋水羞涩一笑道:“似是佳人将至。”说话间,眼眸有意无意地瞟过陆明悦。
“那小王便提前祝贺白侍郎了。”
陆明悦无意探听白秋水未来的因缘,想着不如趁着二人交谈之际退下,却没想白秋水突然看向自己。
“陆姑娘可否方便和白某借一步说话?”
“不知白大人想要相谈何时?”陆明悦并未移步,坦然问道。
“陆姑娘唤小可白公子即可。”白秋水露齿一笑,显得平易近人,
“凝脂阁的白掌柜是白某的远房表弟,听闻他企图吞占皎月堂的水粉生意,却被皎月堂的新东家陆姑娘发现。虽然凝脂阁只是挂靠在白某名下,但是白某还是深感不妥,在此向姑娘赔罪。”
陆明悦微微一笑:“白公子客气了,商贾之间本就以逐利为本。若是货不如人,自当被淘汰,白掌柜不过是顺势而为之。”
说到此处,陆明悦似是不好意思道:“反而是小女初入茅庐,心比天高,希望能在水粉生意上有所成就,所以行事多有鲁莽,还请白公子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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