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小夫人看到浑身是土的陆明悦也很是差异,这...这光天化日的,跟太傅去那片草地上翻滚了?再抬眼看向陆明悦的面庞,不由地内心一惊,这等妖娆姿色,怕是谛仙也心甘情愿被拉下凡界。
“姑娘...您这是打那去了?南枝你是怎么照顾姑娘的。”甘棠也是吓了一跳。怎的出去一趟回来就变成只泥猴。
南枝也很是纠结,总不好意思当着几个小夫人的面说:今个天气甚好,我们姑娘爬树消食去了。
“在后院树林纳凉的时候看到条青蛇,吓得跌倒了。”陆明悦随口敷衍,又问:“几位夫人是打算在此用午膳吗?”
“那倒不必了,今个过来便是想跟妹妹打声招呼,观妹妹屋里富丽堂皇,锦天绣地。想必是不缺碗筷的,只是府中规矩大,太傅昨夜还未同妹妹一起用过膳,我们几个姐姐也不能坏了规矩。”鲁燕婉的一番话里夹枪带棒,暗指昨夜她对太傅擒故纵,不肯让太傅在屋内歇下。
陆明悦费解地望向二夫人鲁燕婉问:“这位夫人平日里是睡在马厩吗?”
几位小夫人瞠目结舌,似是不敢相信陆明悦方才说了什么,就连如菩萨般一派淡然的吴氏都猛地变了脸色。
“你....你个...小贱人,你说我什么?”二夫人气得胸口跌宕起伏,自打兄长当上将军,还没有人敢对她如此冷嘲热讽。
“小女只是好奇,夫人虽然只是个妾,但观太傅家大业大,应该不至于委屈到夫人,为何要眼馋我屋内的东西呢?”
“我是妾,难道你就不是?还未曾侍寝便如此张狂,怕是脑子不清醒把自己当成正妃了?”鲁燕婉的芙蓉脸蛋都气成了猪肝色,她确是眼馋陆明悦屋内的家具,但是这点上不了台面的心思被陆明悦大剌剌地指出来,让她羞愤交加。
陆明悦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她目光坦然地扫视过几位夫人。虽然身上泥点斑斑,但在场的人却觉得她此刻气势磅礴。
“谁说我是妾?宫宴当日太傅大人金口玉言,是以画师身份把我聘入府中作画。皇上也亲口说了,若是得空,便让我入宫去翰林画图院和画师们切磋。”
“你...你...我...” 鲁燕婉语不成句,但却是被陆明悦的一身浩然正气唬住,毕竟宫宴里太傅和皇帝到底说了什么,她们也未亲眼所见。
“陆妹妹消消气,二夫人向来心直口快,可能是被下人们的闲言碎语所惑,才误会妹妹你的。”白濯华有心亲近这位美人,打起了圆场。
陆明悦笑了笑,“夫人客气了,既然今日把话说清楚了,以后便唤在下陆姑娘或是陆画师,妹妹这个词,实在不敢当。”
说罢对几位夫人行了个见礼“小女子不知几位夫人来访,未曾准备,不知夫人们可是要在此用午膳?”
吃什么吃,气都气饱了,鲁燕婉翻了个白眼,抬腿便走。既然她硬说自己是画师,那便是府里的奴才,还跟她客气什么。
其他三位夫人也讪讪地跟陆明悦告别离去。
终于送走了四位夫人,陆明悦松了一口气,回头对南枝一笑:“快去厨房拿佛跳墙,多说了会话,现在感觉肚子更饿了。”
南枝此刻很想对陆明悦说:姑娘,您真想清楚了吗?府内的画师可吃不上佛跳墙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