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睁眼。”严北承忽然语气不明道。
季宁有些想笑,可又觉得如果这时候当着严北承的面笑出来,她的结局一定不美好。
于是,一边暗自忍耐,一边默默翻身到另一边。
在严北承看不到的角度,飞快地弯了弯嘴角。
“所以你要灭口么?”
严北承望了眼被她压到另一条腿下的线毯,蹙了蹙眉。
“取决于你乖不乖。”
季宁调整好表情管理,再次转回来,看着面前男人,缓慢地眨了两下眼睛。
“怎样才叫乖?”
空气中有丝丝酒气浮动,她声音也带着喝酒了以后黏糊糊的味道,轻轻软软,像在撒娇。
严北承顿了顿,喉结不受控地滚了滚。丽嘉
半天,沉声道:“被子盖好,不许再踢。”
丢下那么一句,他转身去了厨房。
热水壶烧开,再晾凉,已经又是好半天过去。
水端过去时,季宁没伸手接,不知在想什么,动也未动地抱着枕头,醉眼迷蒙地看着他。
严北承将水杯放到床头柜,扶她起来,然后自己坐到床头边,一手环着她,一手拿着水杯凑到她唇边。
温温的水,季宁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地喝了大半杯。
之后也没退开,就那么半依偎在他怀里,仰头望他。
一双眼睛氤氲着醉意,长睫掀动间,像一把柔软小刷子,扫过人心。
严北承还握着水杯的手指紧了紧,视线往下移,又掠过她沾了水、亮晶晶的唇。
嗓子忽然干涩得厉害,他仰头,将季宁刚刚喝剩的半杯水一饮而尽,喉结翻滚。
而后敛着黑眸看她,半晌,才问出一句:“喝了多少?”
“一点点。”
又是那个软糯糯的声音。
严北承沉沉呼出口气,忽然抬手捏住她精巧的下巴,哑着嗓子问:“我是谁?”
“……严北承。”
所有的克制,在这三个字落下的瞬间,轰然决堤。
严北承一直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
趁人之危,这也不是第一次。
喝了酒,她很软,完全没有反抗地任由他摆布。
严北承没什么耐心,直接动了舌头,在她唇齿间,尝到甜甜的酒精味道。
季宁被亲得喘不过气,本能地含含糊糊喊着他的名字:“严北承……”
严北承一直不喜欢这个具有讽刺意味的名字,可这一刻,三个字经由她口中软软呢喃出,让他的呼吸都蓦地重了几分。
“再叫一遍。”
“严北承。”
昏昏沉沉间,季宁眼睛半阖着,透过潮湿的眼睫,模模糊糊地看到有条项链在自己眼前晃来荡去,吊坠上面指纹微微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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