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犀玉是住的不习惯,午后没能睡着,钱满袖则是高兴得歇不下来,两人就在陈轻语的映月宫看风景。
正说着话,冷不防听到一阵求饶声。
钱满袖闻声看过去,奇怪道:“这不是晌午要帮我炖汤的那个宫女了,这是犯了什么错?”
跟着她们的是陈轻语身边另一个不苟言笑的管事姑姑,道:“孤恩负德,咎由自取。”
她说完,那个宫女就被侍卫捂住嘴拖走了。
钱满袖只听懂了后面四个字,前面几个没懂,疑惑着想要再问。
苏犀玉听懂了,心里有了些不好的猜测,忙问:“娘,你让她帮忙了吗?”
钱满袖道:“那哪能啊,你姐姐就喜欢我亲手炖的汤,当然不能让外人插手。”
苏犀玉松了口气,心道映月宫看守这么严密,看来皇帝是真的对陈轻语很用心呢。
她对着管事姑姑笑了一下,拉着钱满袖道:“英姑姑是说那宫女做事不认真,要下去领罚呢,不罚不能服人心,以后就不好管了。”
“哦。”钱满袖被骗了过去,虽觉得那宫女好心,但宫中法制还是得遵循的,就没再多嘴。
恰巧这时春英跟着宫人来了,便把这事抛在了脑后。
有人高兴有人愁,深宫中的周贵妃撕烂了帕子也没等到映月宫的噩耗,恨恨地砸烂了桌上的琉璃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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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轻语有孕的事情很快传开,明宏帝大喜,要宴请群臣,特许带家眷入宫。
现在宫中只有陈轻语肚中有子,有眼睛的人都看出来了,这皇后的位置迟早得落到她身上。
苏铭祠等人脸色煞白,可俞杨却为这事高兴了许久。
水涨船高,等陈轻语登了后位,陈译禾可就是正儿八经的国舅爷了,他又有把柄在自己手中,俞杨如何能不高兴?
宫宴这日,苏铭祠早有嘱咐,让苏夫人这次必须看好了俞杨。
上次俞杨入狱的事给他丢了很大的脸,都是念在俞杨自幼养在农家不知规矩的份上,才原谅了她,现在是格外警惕着防止俞杨再犯错。
苏夫人忙不迭地应了,一大早就开始给俞杨装扮。
虽说前些日子出了入狱的丑闻,又丧了未婚夫君,但她还是觉得俞杨好,配得上京中最好的青年才俊。
“前些日子跟你说的那个白家长子,家世是差了一点,不过人家是你哥哥以前的同窗,前途不可限量着呢。娘看着觉得很不错,正好今天晚上你也见见,看满意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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