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译禾皱眉,苏止瑜明明说他亲眼见陈轻语差人写的信,他问道:“什么人?”
“宫里的侍卫啊,你问这是要做什么?”
陈译禾不答只问:“侍卫当时是怎么说的?”
“就奉命来传口信呗,说你姐姐给你找了门亲事,对方是苏参政的嫡女,你姐姐给你指的婚那肯定是顶好的,你看看,现在谁不羡慕咱们家,除了……”
除了没孩子,其他哪哪都好。不过陈金堂及时刹住了,没继续说下去。
“还有别的吗?”
“还有……”陈金堂记不清了,回忆了一下道,“还有就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你好好待人家姑娘,不能欺负人……”
“哦,还说人家从小就没离过家,这乍然到了广陵,肯定很伤心,让爹娘也对她好些……”
陈金堂拿软绸帕子在他的宝贝摆件上轻擦了几下,道:“瞧你姐姐这话说的,她就是不这么说,爹娘还能亏待了儿媳妇不成?”
陈译禾听了几句,忽然想起,苏犀玉嫁过来的第一年,陈轻语还特意派身旁的乔姑姑来了广陵,那趟送了许多东西回来,尤其是给苏犀玉的,吃穿用度,什么都有。
“你姐姐可说了,这是天上掉的馅饼,让咱们家立马准备婚事,动静越大越好……”
陈金堂说得随意,陈译禾听得沉思不止,得了苏犀玉这门亲事,是“天上掉馅饼”?
还有,只是普通成亲,她何必催得这么急?反之,若是假成亲,当然是动静越小越好,陈轻语让他们把动静闹大是为什么?
他想着想着,心中忽然冒出了一个诡异的想法:婚事动静越大,知道的人越多,苏止瑜就越难把人要回去。
这人尽皆知的事情,不管苏犀玉到底是不是苏家女儿,人都算是绑在他们家了。
他打开婚书递给陈金堂,陈金堂莫名其妙,随意看了两眼道:“我虽然认不全上面的字,但是当初纪管家也是看了的,当然没问题。”
“婚书……是真的?”陈译禾不确定。
“这还能有假?”陈金堂朝泛着金光的婚书上点了点下巴道,“上面还盖着官府的印章呢!再说了,伪造婚书可是得进大牢的,你姐姐哪能做这事。”
陈译禾默然地想了半晌,等钱满袖回来了,又与她确认了一遍。
钱满袖说的与陈金堂一致,就是多了埋怨一句,道:“你没事拿婚书做什么,你姐姐可是说了,这是用宫中最贵重的烫金笺写的,上面还撒着金粉呢,可难得了,让家里千万保存好……你可别小看这薄薄一张纸,千金难求,就是御前大官都没怎么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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