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犀玉蜷了蜷脚趾,意义不明地哼唧了一声,把脚从他手心收了回来,然后在薄被下磨蹭着,过了片刻把裙子塞了出来,嗫嚅道:“没有了……”
说完就被陈译禾用薄被裹着一顿乱蹭,除了头颈和隐私部位,哪儿都被薄被擦了一遍,他又道:“身上可都擦干了?”
苏犀玉感觉双颊燥热,羞得垂着脑袋微微摇头。
陈译禾把她的湿衣拢到一边,拿过方才那个干净的薄被又给她裹了一层,压着外面那条,把里面那层半湿的薄被抽出时,薄被擦着细嫩肌肤滑过,苏犀玉打了个激灵差点将人推开。
等那半湿的薄被彻底被抽出来后,陈译禾将其叠了叠隔在两人之间,将她重新抱回了怀里。
苏犀玉羞臊得厉害,缩在他怀中小声问:“你不冷吗?”
他也是浑身湿哒哒的呢。
陈译禾没回话,又看了看她脖子上的伤,确定没再出血,重新捞起她的脚给她暖着脚心。
苏犀玉侧坐在他大腿上,整个人被薄被包得严严实实,偷偷仰头看了他一眼,试探道:“你没什么要问我的吗?”
“有。”陈译禾严肃道,“你故意踹我那事……”
苏犀玉觉得不对,不该是这件事,但一看他表情感觉他对这事特别在意,只好先哭着脸,用一双眼睛可怜巴巴望着他,企图先糊弄过去。
“又对着我装可怜?”陈译禾冷哼了一声,道,“你就是不装可怜,我还能真的把你怎么样吗,娘子?”
“娘子?”苏犀玉第一回 听他这么喊自己,一颗心浮浮沉沉,似悬在空中,又似被压在山底,“我……我还是你娘子吗?”
“不然呢?婚书还在家里,官府那也有记录,你可别是反悔了想嫁别人?”
苏犀玉猛摇头,拉扯到了伤口又疼得差点掉眼泪,还被陈译禾呵斥了一句。
她想问的详细点,但陈译禾不许她说话。
这么走了一会儿她又忍不住扭捏问:“要一直抱着吗?”
“你不就喜欢被人抱着,口是心非?”陈译禾反问,说最后四个字时,每说一个字就在她脚心捏一下,把人弄得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苏犀玉脸感觉自己的脸轰地烧了起来,一定红透了,再也不敢抬头。
而事实正好相反,她的脸毫无血色,苍白得吓人。
陈译禾自打见了那刀刃架在她脖子上就没放松下来过,现在看着她心酸又心疼,想把孔明锋碎尸万段了,又恨不能把苏犀玉捧在心窝子里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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