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当苏犀玉是不愿意,又威胁道:“还想不想听昨天那小鬼的事情了?”
苏犀玉眼神游移了几下,双手缓缓落到了他腿上,低声道:“锤就锤吧。”
陈译禾惬意地眯起了眼,拉开车帘,就着明媚春光与她说起了昨夜的事情。
既然打算带着苏犀玉一起去了,难免会再碰上什么事,还是提前告诉她让她有个心理准备的好,要是她害怕了直接躲回府里,那就更好了。
结果他说完了,苏犀玉害怕是害怕,但远没有到他想象的那个程度。
“你不怕?”
苏犀玉摇头,接着又点头,道:“还是怕的,但他有影子,一定是人不是鬼,就没那么怕了。”
她没那么怕了,陈译禾既觉得放松了些,又觉得无趣,合了眼道:“接着锤。”
马车行至不远,道路两旁飞花轻俏,陈译禾正琢磨着昨日的路线,忽听苏犀玉道:“夫君,不是去府衙吗,怎么往城外走啊?”
陈译禾听得糊里糊涂,问道:“谁跟你说要去府衙的?去府衙做什么?”
苏犀玉被他一问,也奇怪了起来,道:“不是要去府衙报官抓飞贼吗?”
“什么飞贼?”陈译禾反问,紧接着想起了钱满袖说过的那个近日很是猖狂的飞贼,也是,苏犀玉什么都不知道,一见夜里有人闯入,自然会以为那人是个贼。
陈译禾想明白了,又懒洋洋地靠回去了,抖了抖腿道:“继续锤。”
他觉得昨夜那神秘人是冲着自己去的,或许还与原主的死有关,报官的话变数太多,他更想自己私下处理。
他被捶得舒服,耳边又听苏犀玉自言自语道:“不就是飞贼吗,赃物都有了……”
反正无聊,陈译禾随口接道:“什么赃物?”
“佛祖脖子上戴着的三颗明珠啊。”苏犀玉说起话来不紧不慢,声音清甜如山间泉水,“那明珠被光一照映出了几个字……”
她慢吞吞说道:“我跪着的么,一抬头见那几个字映在佛祖下巴……可为什么会是我的名字?”
陈译禾原本漫不经心地听着,此时心口陡然一跳,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弄错了什么,忙把腿收了回来,坐直了身子认真问道:“你确定?”
苏犀玉迟疑了下,而后点头道:“我看了许久,确定的,可是娘好像没看到。”
钱满袖不识字,就算看到了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你把昨天的事情好好跟我说一遍。”
“我昨天晚上就想跟你说的,你不许。”苏犀玉小声抱怨了一句,然后慢慢跟他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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