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译禾下巴抬起了一点道:“少夫人这丫鬟长得挺不错,我喜欢。”
屋内其余几人均未出声,但视线都集中到了陈译禾身上,有的惊讶,有的喜悦,还有的耻辱。
“我那几只斗鸡就喜欢长得好看的,把这丫鬟……叫什么来着?”陈译禾皱眉道,“算了不重要,把这丫鬟送去偏院里专门伺候我那几只斗鸡,好好伺候,回头我还得靠那几个去赢钱。”
春英反应了一瞬,立马道:“是。”
“姑爷!”平儿含羞带怯的表情僵住,还想说什么,被陈译禾淡漠地扫了一眼,这一眼好似直接将她看穿了,顿时心尖一凉,什么都不敢说了。
其实陈译禾只看懂了婚书上的年号,但他不会算,刚才是故意拿着婚书诈苏犀玉的,苏犀玉还没说话,平儿先把她卖了。
平儿刚才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苏犀玉为了促成这门婚事刻意谎说了自己的年纪,这也太假了。
陈译禾都左右不了自己的婚事,她一个小姑娘能有这能耐?
再说就算她年纪真有问题,那也是苏家长辈做的怪,怎么能怪到苏犀玉身上?
陈译禾又不傻,哪能看不出她那点心机。
想抓着机会往上爬没问题,阴阳怪气意图踩着正房夫人上位的小三行为,还是在别人新婚第一天,这就太恶心人了。
苏犀玉她再有问题,现在也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子,陈译禾哪能任由她被别人捅刀子?
春英立马喊人将平儿带了下去,又听陈译禾吩咐道:“给她重新梳个头……”
他说着起了身往苏犀玉身后一站,弯着腰把她刚梳了一半的头发拆了,“这梳的什么东西?春英你来,就给她梳个兔子头。”
苏犀玉满头青丝被他弄乱了,这才从刚才的事中回神,连忙压住了头发扭头看他,嘴唇张了几下,什么都没说出来。
她这一扭头,又被陈译禾发现了新东西,“这是什么?”
他伸手去碰苏犀玉额头,对方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啪”地一声将他的手拍开了。
这一巴掌声音有些清脆,在房间内显得格外响亮,苏犀玉惊慌起来了,连忙站起来道:“我不是有意的,我……”
她见陈译禾绷着脸面无表情,心里一沉,语调反而平缓了下来,伸出手道:“我让你打回来。”
陈译禾看了看她细嫩的手掌心,嗤笑一声道:“我说你早上怎么不打回来,是在这等着报仇呢?苏犀玉,你心眼可真小。”
苏犀玉早把起床时的事情忘了,被他一说,愣了一下,摆手解释道:“我没有,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陈译禾不理会她的解释,趁机捏着她下巴逼她抬起头,这才看清了她额角的伤疤。
是一道新的疤痕,伤口略深,像是硬物划伤的,还结着痂。
陈译禾乐了:“大家闺秀打架也挠脸扯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