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许灿阳,仍旧保持着沉默。
“小白……”
在第三声的唤响起在宁静的客厅时,沈白出言打断了沈母的继续。
她像在和许灿阳说,也像在和爸妈说,更像和自己说。
“许灿阳,”她抿唇,声线是止不住的颤抖,面上努力带着笑,“我想听你说。”
无论什么事情,她都可以接受。
但她想听许灿阳自己说。
许灿阳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轻动一遍。
感受着沈白还牵住自己的手,他略微侧了面庞,顺余光往身侧沈白那看去。
只一眼,他就仿若没了继续的勇气。
两相无声纠结里,客厅内大钟的声音响起的非常清晰。
滴答、滴答——
一声又一声。
“灿阳要去国外了。”
一句话,如盆凉水一样浇灭了沈白来时的所有欣喜。
她哑然张着唇瓣,往沙发那的沈父看去:“爸……”
沈父拧了拧眉梢,叹了口气。
“灿阳的妈妈回来了,许家还需要他这个继承人去打点。”
话落,沈父就陷入了沉默中。
看向他面前,是扔满了的烟头。
沈母则在边上暗自抹泪。
沈白从未见过他们这样。
她深吸了口气,眼角也热泪盈眶,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打击地猝不及防。
大脑略微的空白里,她想到了余训说的话。
余训说他出国之后的未来几年,都会忙于学业和公司事务,基本那几年都不会回来。
所以许灿阳呢——
他也会这样吗。
不对。
沈白感觉有点缺氧。
许氏和余氏不一样。
许氏现在名存实亡。
许灿阳这一去,会不会起码得五年十年才会回来。
而才十九岁的他,又该怎么独自生活。
这些问题充斥沈白的脑海,将人催得脑袋快要爆炸。
“许灿阳!我讨厌你!”
她迁怒着,甩开了许灿阳的手,哭着奔上了楼。
之后几天,沈白都没出过房门。
许灿阳来敲过几次门,但都进不去。
里头沈白,也半个字眼都不理他。
许灿阳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几天,就到了沈白十八岁的生日。
因着沈白的低落情绪,沈父沈母直接编了个理由掩盖过大众,今年没给沈白办生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