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许灿阳坐在房间内的沙发,周遭是酒精味道。
她手里捏着夹住酒精棉的镊子,一点点给许灿阳上药,力度实在称不上温柔。
“疼!”许灿阳又是一声喊,手却没怎么躲。
沈白冷笑一声,试图将包扎的这差事扔回给许灿阳自己,“反正小羊打过疫苗、身上没有跳蚤、并且早就绝育过的,被它抓一下其实也没有什么的。”
许灿阳的表情,变得有点微妙。
他面色不怎么好看地回怼过去:“干嘛老叫一只猫为‘小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癔症呢。”
“谁规定的一只猫,不能叫小羊了?”沈白回嘴。
“是没人规定。”许灿阳抿唇,有点不太想和她互怼。
陷入沉默中的几秒,许灿阳盯住沈白认真的侧颜看。
感受到许灿阳的目光,沈白没什么温度地抬头,心里憋着一肚子的怒火:“这血不都早就结痂了,怎么还会和前几天那会儿,刚被抓了的样子似鲜血淋淋?”
许灿阳低下脑袋摸了摸鼻尖,不准备回答这个问题。
烦躁挺大的沈白并不打算跳过这一段,嫌弃着一张脸看许灿阳,“切,你就作吧。”
“谁作了?”
“说你呢,你作!”
“我才不作,作这个字眼,那都是来形容——”
“我管你形容什么!”沈白的愤怒被点燃,“小羊都绝育那么久了,平时脾气那么好的,你要是不去招惹它——”
沈白的话也被许灿阳蓦地打断:“没!没!!没绝……”
“啊?”沈白冷笑,凝视面前又低头摸了摸自己鼻尖,看起来满不自在的小瘸子,“你还想抵赖是吧?我可都亲眼看到了,上次你房间那件事之后,小羊就没去碰过你了,所以你这伤口——”
“你烦死了!”许灿阳一把夺过沈白手里的镊子,自己给自己消毒起来。
气氛一下子陷入安静里。
沈白就坐在许灿阳边上,气鼓鼓地坐了好一会儿。
临离开前,她只是冷哼:“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别把今天的事情告诉我爸妈。”
说完,她便大步流星,分毫没有留恋地迈步朝外出去。
缄默时分中,身后沙发上的人忽低低问:“小羊……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沈白回头看着许灿阳,许灿阳的目光和她安静错开。
他敛眸,慢了拍地才和沈白相视。
房内继续响起沈白的脚步声。
最后秒彻底出去的时候,安静的环境里才响起声轻如不存在的应声。
“嗯。”
第9章 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