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越就一边吃一边听武雨桐在那说起武鸿鹏的病情,武鸿鹏身体什么样她最清楚,因此她把嘴里的这口饭咽下去就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茬。“直接说找我的目的。”
武雨桐虽有不满被打断话语,但还是把那几位医生的结论说给她听,末了,又说明他们这边想要达到什么样的效果。可不管她怎么说,何清越就一个劲儿的闷头吃,要不是不时地点点头或抬头看过来一眼,她都以为这人压根就没听。
这一周的时间吃饭问题也都是在实验室解决的,可连手机什么时候没电的都不知道的人吃饭又怎么会上心。饿了就抓点饼干面包之类的填补一下,一边吃脑子里还得一边思索着实验步骤,这会儿是真饿了。
等到武雨桐说完了何清越还在吃,直到桌上的菜去了大半,吃了两碗米饭何清越才停下。动作优雅的擦了擦嘴,又漱了漱口。
这才抬头看向武雨桐,一双向来温和水润的眸子此时厉色尽显,眉眼中带着浓浓的不喜,那眼神看的陈丽华和武雨桐心里不自觉的就是一跳。
何清越向来对待病患及其家属都拥有极大的包容心,那是因为她知道一切都是以病人的健康为首要的。可是此时她却无法再包容了。
“恕我直言,在恶化的病情面前没有一个病患及其家属是全然无辜的。”
这话说的掷地有声,武雨桐的面色一下就沉了下来,陈丽华也蹙起了眉。“你什么意思。”
何清越压了压手,“听我说完。”
武雨桐压下想要发怒的念头。何清越继续说道:“我不认识那三位医生,但我认同他们下的诊断。我可以诚实的告诉你,没有任何一位合格的医生会给你什么样的保证,他们都会把最坏的结果摆在你们眼前。毕竟我们都是人,而在手里的过程中有太多不可控的因素,我们只能尽量的把风险降到最小,但你一定要个保证,那很抱歉,您只能另谋高就。”
“你们来找我无非就是看过我历来的救治过的病人的一些资料。但你们又怎么能通过那薄薄的一张纸就体会到治疗过程中的凶险呢。因为你们只看到了结果是好的,可是运气这东西向来都是玄之又玄的,我自己都没办法把我我治疗的下一个病人是否还能完好无损的跟我说上一句话。”
“我给你们一些意见,至于接不接受还要看你们。为了病人的健康着想不如回去劝劝病患,听从医生的安排,该休养休养,该吃吃该喝喝,该手术的时候放平心态。手术后如果有什么疑虑或者需要哪方面的帮助身为医生我会倾尽全力。这是我的忠告。”
武雨桐还要说什么,陈丽华拉住她的手制止了。何清越装作没看见母女俩的小动作,陈丽华点头说道:“我们会认真考虑你的建议,希望到时候何医生不要再推辞了。”
“术业有专攻,我主攻中医方面,而且目前还在学习阶段,明天就要开学了。西医上的不如让专业的人来做。”
陈丽华知道这是托词,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毕竟资料上说明何清越不止做过一次手术,精细如脑部手术也是手到擒来,哪里就需要更‘专业’的人来操刀武鸿鹏的手术了。不过何清越的这番话也说明了只要按照医嘱进行,武鸿鹏的身体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这也算是这几天来的一个好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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