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气血两虚很严重啊!”何清越说道:“我要看一下伤口。”
李明全看了眼管家,管家上前帮他把碍事的衣服处理了一下。
伤口在小腹处,本来割阑尾的手术就不需要多大的创口,也应该很好愈合才对。可这伤口一直收口十分缓慢,医院那边也是说老人家的身体机能下降,恢复力自然比不上年轻人。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本来可以做手术切除直肠癌的事和搁浅了。先不说做手术的成功率问题,就说术后恢复就是一个极大的难题。他不能冒险。
创口处应该缝合过不止一次了,看着有些血肉模糊的感觉,而且粘合处并没有好转的迹象,伤口隐隐有些外翻。
伤口处理的不错,奈何老人家的恢复能力不行,还要反复缝合。
何清越从行医箱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是她用过多次的外伤药,止血生肌粉。药名简单粗暴,从名字上就能看出其功效,就是止血、生肌。
没毛病!
法国
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就把药粉撒了上去。李明权一直刺痛微痒的伤口被一阵清凉包裹住,心头一直隐隐缠绕的的烦躁也消散了不少。
何清越却有些不满意,但也没办法。这个药能加快人体的恢复功能,但也要根据人本身的身体状况来看恢复速度的时间。
像之前用过这个药的人拿曾老的警卫和苏曼的丈夫做举例。两人都是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军人的身体素质不必说,各方面都要比常人强上不知多少,用了这药简直跟磕了药似的,肉眼可见的速度就能恢复。
像是李明权这样的老人就差强人意了,但也要比自身的修复功能要好得多了。就像现在李明权已经感受到伤口有些痒痒的,好像在缓慢的愈合着。
这个修复功能已经‘吓坏了’李明权了,他心脏砰砰跳个不停,这么多年已经很少有什么人什么事能让他有这么大的反应了,怎么平静都平静不下来。
“行了,这回我们可以来说说你这个病了。”
李明权从那瓶药粉上移开目光,缓声坚定道:“我这个结肠癌已经是晚期了。医生说即使手术成功率也是微乎其微,更别提我这个恢复能力就能要了我的命。我那时候就知道我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了,只想着能减轻些痛苦。不瞒你说我连棺材寿衣都选好了。”
“可是人啊,都是贪婪的。在我确诊为绝症的时候我只想在生命的最后阶段能减轻一些痛苦,可在用了你的药之后我看到了希望。减轻痛苦后又想着能够痊愈。小友,你说我是不是太贪心了?”李明权看着何清越的目光里都是渴望,对生的渴望。
何清越平静道:“想活着是好事,蝼蚁尚且贪生。”
李明权的目光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小友,我的病我了解,我不强求能够痊愈。我只想着在嘉茵成长起来之前能够多几年好活为她保驾护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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