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子现在拿回来了,奶奶就把它送给你了。你不要嫌它破啊,多少年的老房子了,这么多年一直也没收拾过。”苏婉茹叹了口气,有些感慨。
何清越简直是要吓死了,就这‘又破又老’的房子现在就值个几千万,过个几年还得翻几番。
“这个房子我估计你也不会住的,就当个念想留着吧。”苏婉茹打起精神说道:“你的成人礼我和你爸爸都错过了,有些遗憾。我那时候的成人礼别提多风光了,现在咱们苏、何两家就剩下咱们娘三个了,再想恢复到从前的热闹短时间是不可能了。但咱们自家人庆祝一下还是可以的,这是奶奶送给你成人礼的礼物。”
何清越接过包袱,从手感上来看是一件衣服,打开一看,是一件大红色的旗袍,上面绣着富贵花的图案。
苏婉茹推她,“去试试看。”
何清越从来没有穿过旗袍,她的衣服都是以简单舒适为主。但每个女人应该都对旗袍这种凸显女人体态美的服饰有过幻想,对美丽的东西没有抵抗力是人的天性。
何清越的身材非常好,身高腿长,凹凸有致。大红色的旗袍上面绣有繁复的花纹,增添了一些性感、艳丽却不显轻浮。苏婉茹素手一翻,一个发髻盘于脑后,两侧垂些碎发,端庄中又多了一丝俏皮。
“转过来我看看。”苏婉茹端详片刻,抚掌称赞。“我的孙女真漂亮。”
何清越双颊浮上一层红晕。
“我们去给爸爸看看。”苏婉茹笑道。
何铭璋还坐在原位,在母亲同女儿交谈的时候他就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倾听不插嘴,做一个合适的倾听者,时不时的会给两人递上茶水。
他是一个教养良好的男人,这么多年的磨难也让这个男人更加沉默,更多的耐心去陪伴。
在看到何清越的那刹那他的眼中浮现出对女儿的骄傲自豪,那感情浓烈的快要溢出来,一条条笑纹在诉说着他此时的情感。他对这个女儿有多少亏欠此时就有多么骄傲。
“妈妈的眼光一如既往,这条旗袍很适合清越。”
苏婉茹上下打量了下也露出笑容,点头说道:“我是在城南刘家成衣定做的,果然手艺还是一绝。是不是瘦了点?”
何清越活动了一下肩膀,她穿惯了宽松舒适的衣服,乍一穿旗袍其实是有一点紧的,倒不是衣服做小了,而是何清越的身高在哪里,再瘦跟小个子女生的骨架也是有差别的,但老人的目光实在是太过殷切。“还好,挺合适的。”
“没有你的尺寸人家是不给做的,怕砸了招牌。当时你还没有过来,定做了其实也就是留个念想,我跟他奶奶同在一所学校读过书,有些交情,这才能定做。”苏婉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