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累了吧,先上楼休息休息。”苏婉茹和颜悦色的对何清越说道。平常苏婉茹对她也很好,可总觉得还差了点,毕竟血缘关系再近,十八年不曾见面,有隔阂也是正常的。
可此时让何清越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更近了一步,她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促进了这一进程。
她不清楚的是,在她和武雨桥先后下车后,何铭璋和苏婉茹也相继下车,两人自觉的站在人群中没有添乱,他们亲眼见证了何清越是如何救治伤患,如何临危不惧。
看见她举重若轻的给骨头错位的伤患正骨;看见她几根金针止住了大出血,把一个就要咽气的产妇从阎王手中拉了回来救了三条性命。
多少次他们都为她捏了一把汗,想让她停下,怕她一招不慎毁了自己,因为他们太知道什么是人言可畏了。
可是在亲眼见证两个小生命在她的手上,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诞生的那一刻,他们和围观群众一样心潮澎湃,还有的是无语言表的自豪。
他们知道她会医术,可从来没有这么直观的认识到她这么优秀。
对于何铭璋的治疗他们下意识的归咎在空青显著的药效上,运气占了更多的部分,却从没想过何清越在其中发挥的作用,有的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
可今天他们才体会到她的优秀,让一名优秀的外科医生都望尘莫及。她的年龄在这个时候是劣势也是优势。
曾经以为她虽然没有父亲的陪伴,可最起码还有母亲的疼爱,可当他们知道母亲这个角色也是有别人担任的时候那种愧疚油然而生。
寄人篱下还能出落的如此优秀,他们骄傲的同时更多的是对这个孩子的心疼。
何铭璋的感受也许没那么清晰,可苏婉茹却有深刻体会。她出国前家里开过医馆,对家里的坐堂大夫有深刻的认知。所以她太知道在这个年纪就有如此出色的医术其中她所付出的努力与艰辛比常人多出了不知多少倍。
何清越把染上血迹的衣服换了下来,随即就去浴室洗澡了。
迅速地将自己打理了一遍何清越重新回到一楼客厅。苏婉茹何铭璋两人分坐两边正看着楼梯这边,武雨桥却不见踪影。何清越眼睛闪了闪,终于要摊牌了吗?
看见她苏婉茹招了招手,“孩子,过来。”
何清越走上前,她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苏婉茹的目光满是慈爱,“孩子,你一定很好奇从前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们父女分离吧?实际上我也很费解,人居然能恶到那种程度上。”
“这一切还要从我像你这个年纪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