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满脸的悲伤,看着渐渐安静下来但眼睛发直,嘴里念念有词的儿子心中悲凉越盛。
他的儿子是热情活泼的,为人有礼貌的,怎么就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就像一只破败的木偶人一样呆呆傻傻的。
“刘医师,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吧,他一天24小时,都在发病,只在累极的时候才能休息一两个小时,只要有一点声响就会发病。”中年女人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这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恨不得替他受过。
刘国栋赶紧让儿子扶起她,说道:“我先开个方子,让他服下去试试。”说着拿起桌上的笔就要开方。似乎是想起什么一样,下意识的看了围观人群中一眼,只见先前送香的小姑娘眉头紧蹙,刘国栋心一颤,不免有些犹疑起来。
“大刘,把人群疏散一下,别都在这围着了。”刘国栋说道。
刘安国带着几个伙计连忙把围着看热闹的人请走,不少人还没看够,还有些不舍。何清越有些踌躇,却不是因为没看完热闹,而是因为那青年病情古怪,她不知道该不该说。毕竟她年纪小,很难让人相信她,可如果不说身为医者又觉得心里难安。
“小姑娘,你等一等。”刘国栋叫住她。
被害妄想症
何清越一愣,扭头四下看了看,确定只有自己一个‘小姑娘’。“刘医师,您叫我?”
刘国栋点头微笑,奇怪的问道:“我看你似乎对我的诊断有疑虑,不知道你有什么想法?”他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住了。中年男女呆住了,不是在给他们儿子看病吗?
倒是刘安国愣了一下之后就不动声色的打量起面前的小姑娘,他知道自家老爹是什么性格,如果这小姑娘没有过人之处刘国栋是不会这样的。
何清越也愣住了,一时拿不准刘国栋是故意取笑她还是真心实意的。见老头虽然面带笑意,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嘲弄,反而带着些鼓励。
她转念一想,不说出来心有不安,既然他先问了,自己就老老实实的回答,但求心安。
“是,晚辈确实有不同的意见。”何清越说道。
“哦?”刘国栋眉头一跳,“你说说看。”
“这位病患不是简单的狂躁症,而是精神受到重击而产生的,通俗易懂的说法就是伴有臆想症,被迫妄想症还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
“你说的这些都是在狂症的范围内。”刘安国不忿的说道。心里觉得这个小姑娘实在是不懂装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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