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软冷哼,“你看看我表情不就知道了,这还用问。”
鹿鸣琛直接直视前方,苏软气结,这家伙就是故意的。
出去的时候李若兰已经等在了门口,看到苏软的瞬间,腿一软差点摔倒,言成儒赶紧扶住她,“没事儿,孩子没事儿,你别自己吓自己。”
“都怪我。”李若兰眼里还是不受控制的掉下来,“我不该跟那个高强呈口舌之快的,他们想说,就说两句,我……”
“妈。”苏软赶忙道,“您想多了,高强那样的人,咱就是什么都不说,他一样会玩儿阴的,况且这事儿是不是他做的还两说呢。”
苏软觉得高强并没有这样的胆子和谋略,但有这胆子有谋略的那个人这次怕是抓不到。
警察的调查结果确实如苏软所想。
“那地痞交代就是听高强说你们的工程能赚很多钱,所以想去勒索点钱,没想过伤人。”
“那个高强听说那些地痞捅了你,自己在审讯室里都吓的直哆嗦,经过我们审查他确实只是怂恿。”
警察看着苏软,“压路机的事情,你舅舅也跟我们说了,不过那张柱交代,他就是正好看到压路机在旁边,顺势跳上去想要吓唬吓唬你们。”
“至于拿刀的那个,说是听到警察来了,工人们又拦着不让走,情急之下掏出刀来吓唬人,谁知你正好撞上去。”
总结一下,就是都是巧合,别说谋杀了,故意伤害罪都定不了,只能以打架斗殴和寻衅滋事判几个月,高强估计也就是关几天就出来了,算不上刑事案件。
苏软没说什么,如今警力紧张,警察不可能因为她的猜测就把这事儿当做重案要案去办,不然每个报案人都这样,正经的案子他们都别办了。
警察走后,苏软懒懒的靠在床头,“看来只能这样不了了之了。”
她看着鹿鸣琛,“鸣琛哥,你最近不回部队了吧,是不是能一直陪着我?”
鹿鸣琛从她床头的抽屉里取了药,淡淡的道,“不会的。”
苏软自觉地撩开衣服下摆,“什么不会的?不会不了了之还是不会回部队?”
她看着他泛着冷意的侧脸,“或者是不会陪着我?”
鹿鸣琛仿佛没听到她的话,只蹲在床边,认真的用棉签把膏药涂在狰狞的伤口上。
涂完药正准备走,却被苏软一把拽住,“等等!”
她拍了拍床边,“坐这儿。”
眼看着她竟然要起身追过来,鹿鸣琛只好坐下,“怎么了?”
苏软紧紧的盯着他的脸,越凑越近,鹿鸣琛喉头滚了滚,忍不住扭开脸,“干什么?”
苏软指着着他左眼下面的疤痕道,“你这几个月是不是都没好好涂祛疤膏?好像疤痕增生了。”
鹿鸣琛一顿,“祛疤膏用完了。”
苏软“啧”了一声,“没事,我给你备着呢。”她以一个不会崩开伤口的姿势去翻床头的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