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沙哑的声音传出来,“老大。”
鹿鸣琛淡淡的道,“鹿长河今天去看病了?”
“嗯。”那边道,“他偷偷去看的,冠心病比以前严重多了,官腔直径减少达到71%了,医生建议做手术,但我看他似乎不敢让家里人知道。”
鹿鸣琛咧开嘴露出一个不知道是笑还是嘲的表情,“他当然不敢,他自己做过的事情当然也会防着别人做……”
“老大……”那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所以他还是决定保守治疗?”
“目前还不确定,不过我看用药量已经加大了,也尽量在坚持运动,可是他走路都不能超过两公里了,容易心绞痛。”
“嗯,知道了,继续帮我盯着,谢谢。”
挂断电话,鹿鸣琛恹恹的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似乎睡着了,可是眼皮下偶尔颤动的眼珠证明他内心并不平静。
“药……”倒在床上的女人嘴唇发白,极力的朝着木箱的方向伸出手,虚弱的叫,“给我药……”
可木箱前那个本应该拿药的人却恍若未闻:
“果然都叫这女人藏起来了,可真是一对丧门星,老二给她这么多钱!一个月给两块还天天跟咱们叫穷!”
“唉?这个!老头子你看!天呐,还有这好东西!”
……
那张惨白又闭不上的眼睛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只死死的看着他,充满了不甘和担忧……
鹿鸣琛猛地睁开眼睛,外面已经是漆黑一片,他愣愣的盯着天花板仿佛对时间的流逝毫无所觉。
不知过了多久,他有点清醒,倾身打开桌上的台灯,从抽屉了拿出一本厚厚的医学书,从微卷的页面可以看出他已经翻过很多次了,熟练的翻到某一页,鹿鸣琛定定的看了半晌。
然后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也许是深夜的原因,那边一直没人接,鹿鸣琛就锲而不舍的打,直到被接起。
“喂?”鹿老爷子沙哑的声音传来,还有被惊醒的余悸,“谁啊,什么事?”
他显然以为有什么急事,在鹿家,他要掌控一切,或者说他必须掌控一切。
鹿鸣琛轻轻一笑,语气异如鬼魅,“鹿长河,你相信报应吗?”
“你是谁?!”鹿老爷子顿时一个激灵,呼吸急促,“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你要相信报应。”鹿鸣琛咯咯的笑起来,深夜里听着诡异又渗人,“它一定会来的,你一定要好好等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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