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某些人看到新闻后作何感想……她就没去细细思考了。
比如荀逸,他在找不到自己的行踪时,有没有觉得生气,有没有感到担心?
苏墨暗中叹了口气,头又痛了起来,忍不住将书页翻得快了一些。
她很悲哀地发现,这《砂糖羽翼》的节目就是在阳城和旁边的A市两地录制的,距离很近,根本就起不到躲人的作用!
坦白说,跑出国的这段时间,苏墨就是为了避免和荀逸见面的尴尬,下一个目标,她依然想选工作地点稍远一点的……
荀逸怎么会是荀氏的那个少东家呢?
苏墨模模糊糊地搜索着所剩不多的记忆,很是懊悔。
早些年间,她的原身应该见过荀氏的人,不止一次。苏家鼎盛时交游广阔,苏墨父母也是热爱四处组织饭局,认识上流人士的性格。“荀逸”的身份如此特殊,相貌如此出众,她竟然和曝光过度的照片一样,脑子里一片空白,对他什么也记不清!
太丢人了吧!
苏墨忍不住想要哀嚎。
放在荀逸眼里,她是不是从头到尾就像个白痴?
——哦,这个答案不是可能,是一定。
心里还有个小小的声音特地提醒了她。
荀逸不久前公开上了电视,有力地打破了神秘低调的行事风格。他对苏墨的梨膏糖大夸特夸后,独白的订单上升了两三倍。
没过两天,店铺还收到了信件,被作为特殊贡献企业邀请,去参加下一届进出口美食博览会。江湖上“荀家继承人天生弱智,沉默自闭,有语言障碍”的传闻也不攻自破,社交平台上甚至多了一大票颜狗,天天把荀逸的几十秒采访反复舔。
至于有些独白的狂热粉丝主动跳出来揽功劳,非说是苏墨的糖治好的,那就更司空见惯了……
随意敷衍了白天骄两句,苏墨拿着文件夹,心不在焉地走出了大楼。
作为知名人士,今天她很有远见地戴上了墨镜和帽子,像一只小猫贴着墙角下到了车库。小心地观察了四周,确定无人注意后,苏墨才轻手轻脚地坐进了熟悉的汽车。
“蔡晨,这边结束了,快走吧!”
她松了口气,把头上的遮阳帽一揭,语气也轻松雀跃了许多。
“和白天骄说话真累人,总觉得他的眼神是在镜片后面取笑我……就去森之花吧!方大厨跑去粤省云游了,你弟弟恐怕应付不来那些刁钻的食客,我早就答应他会去指点一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