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循负手慢慢踱步到周三郎面前,轻蔑地上下打量着他,帝王的威仪说不出的肃穆压抑。
片刻后,他那双漂亮的凤眼一眯,扬起马鞭将周三郎的下巴抵起来,寒声道:“连魏恒都不如,周让的眼睛是越来越瞎了。”
顿了顿,又脸色微沉地问:“漂亮吗?”
陈风怜悯地看了一眼快要晕倒的周三郎,可怜的周三郎快要吓坏了,红着脸哆哆嗦嗦地道:“郎君……郎君,小人家世清白,是、是正经人家,不、不是青楼楚馆的小、小……”
陈风轻咳一声,凑过去道:“殿下,人还没见呢。”
李循“哦”了一声,“若见着了,便剜你的狗眼,今日算你走运。”
什么东西,还当他有龙阳断袖之癖?就算有,孤也不会找你这样的!
“将他从哪儿来的送回哪儿去。”
陈风招呼了一个锦衣卫,嘱咐道。
锦衣卫领命,堵了周三郎的嘴巴,转身人就没了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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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周让那厢好容易将事情简单的料理完毕,便抖了抖袍角飞快地出得门去。
“贤侄啊……”
到了门口的马车前将帏帘一撩,登时人都愣住了,“人呢?”
马车里空无一物,竟是干净的连根头发丝都没剩下,连周三郎来时提溜的那一只装满了鸡鸭鱼肉和糖桂花的大包袱都不翼而飞。
只余下一只字条,打开看上头写着——
“六叔,家中有急事,侄儿先行回去,来日再得空再叙。”
周让面色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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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夫人领着精心打扮过的沈虞在府中等了许久都没见到人,等到的却是一脸怒气的周让。
“人呢?”
周夫人见周让空着手回来,忙问。
周让坐下咕咚咚地灌了两大碗茶,方才沉声道:“说是家里有急事,走了,连带回来的东西都没留下,也不知是家中当真有急事还是旁的。”
周夫人想到家中膳房突然多出来的三大箱血燕,沉默下来。
“小鱼呢?”
“我见等不到你人,就先让音儿陪她回去了。”
周让又灌了一盏茶,叹气道:“我看只能是魏恒了,我这就写信给他递个帖子让他来府上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