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她?那更加不可能,他早就说过,沈虞是他的女人,只要他不放手,只要他不许,她就永远不能离开他!
“那你究竟要如何?”沈虞着实是不解,他这番心思百转纠结难受所为何来,仅仅是因为她欺骗了他么?对于一个不爱之人,他亦会如此劳心费力么?
可是她已不想在留在他的身边,若再与他回长安,回到东宫,她成什么了?是太子妃,还是他的嫔妾之一?
两个人也不过是互相折磨。
“怎么,不想活了?知道他当真死了,便了无生趣?”李循冷笑道:“孤偏不要你死,从今往后,孤要你一辈子都留在孤的身边,你若是想走,孤就打断你的腿……你要以孤为天,为孤生儿育女,但若你敢在孤面前提起他半个字,孤就将你打入冷宫,将沈家抄家流放……”
“你……你在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他,他也是你的兄长!”沈虞不敢置信,他嘴里怎么能说出这样话?
“这是你欠孤的。”他执拗地道。
“我欠你的?”
沈虞悲愤道:“是,我欠你的,从一开始,我就不该嫁给你,不该招惹你!”
“你浑身上下除了那双眼睛和那张脸没有一处像他,我一定是发了疯才想要嫁给你!怎么,太子殿下,你难道是喜欢上我了吗,即便是强求也要把我在你的身边?”
她看着他呼吸急促的俊脸,好像是和他作对似的,冷酷又无情地说:“可我永不会爱上你,我心里的那个人也永不会是你!没有任何人可以与他作比,即便如此,殿下也要留下我吗?”
李循的脸渐渐变得有些青白。
“混账!你找死!”
他将她一把按在床上,粗鲁地将她身上的布帛“刺啦”一声对半撕开扔到床下。
沈虞毫不示弱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李循浑身紧绷,面色惨白,殷红的血又从肩膀和后背的破碎的衣衫处渗出来。
为了来见她,他马不停蹄地从陈州城的前线赶来抚州,从献图的赵玉口中得知布防图是她豁出性命才拿到的,那一刻他的心酸涩难言,心中想他可能一辈子都放下这个女人了。
本想先哄哄她,若是她不肯听话,大不了再吓唬吓唬她,只要她能回心转意答应与他重新开始,那过往的一切他都可以不计较,甚至、甚至是可以当做从未发生过!
可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对他说了重话,第一次这般冷的看着他,还打了他的脸,而他竟然还想着强迫她,让他觉着自己今日格外的贱,也格外的……恶心讨厌。
她还在咬着他,他却慢慢不再动作,只俯着身子,凤眼猩红死死地盯着她。
粘稠的血珠似断非断,“啪”的一声顺着他的手臂滴落在沈虞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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