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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槿一看到沈虞,立刻走了过去将她拉起来紧张地前后左右看。
“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他们是不是逼迫你了?你怎么不说话,他们是不是又给你喝什么哑药了?”
“你……你怎么哭了?”
最后一句,她眼角也微微湿润,心酸不已。
沈虞就像是她的妹妹,妹妹生得过分漂亮,总会被歹人觊觎,她本不该经历这一切,应当被父母娇养在深闺中,做个从小到大不知愁滋味的少女,嫁人生子。
可她这一生,却偏偏多灾多难。
“我没事,”沈虞破涕为笑,“我是太高兴了,我们都还活着,真好。”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阿槿向沈虞身后站着的两个婢女头去疑惑的目光,后者则一脸警惕地盯着她。
“两位姐姐,你们能不能先下去,我想和我的姐姐说两句贴心话。”沈虞柔声道。
大约是裴佑打过了招呼,两个婢女倒也没有为难沈虞和阿槿,屈膝应了声是后就退了下去。
“小鱼……”
待门一关,阿槿立刻就要开口,沈虞忙捂住她的嘴巴,眼光看向房门口的暗影。
阿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吃了一惊。
那两个婢子并没有走!
二婢缩在门口听着屋里的姐妹俩絮絮低语。
少顷,听着似乎是有起身的动静,两人赶紧站直身子。
……
自此之后,沈虞和阿槿便在含章宫住了下来。
颍州城算是渡善教的大本营,如今朝廷与其划嵩江而治,高伦就在此仿照大明宫在颍州建造了含章宫,宫主人自然便是庐江郡王李衡,但高纶常年不在颍州,岭南道一带朝廷统治不严,他如今正在岭南与当地的折冲府打仗打得如火如荼,无暇顾及颍州。
而裴佑也果然说到做到,这几日来都未曾对沈虞有过不轨之举。
但沈虞非常怕裴佑,这种怕是和怕李循不一样的。
李循有时也会很凶,喜怒无常,突然发很大的脾气,但他只是嘴上凶狠,从未真的欺负过她。
可裴佑不一样,他甚至时常是笑着的,温和入骨,刻意模仿大哥的言行举止,可眸中的桀骜和阴郁却是如何也掩饰不了,尤其是有一日她无意中看见裴佑一怒之下杀了身边两个惹怒他的婢女,将其剥皮拆骨都不曾有一人敢指摘,几乎遍体生寒。
她现在就像一只关在笼子里失去自由的金丝雀,裴佑便是那豢养她的主人,既不许她有离开之意,又对她体贴相待锦衣玉食日日供养,妄想她放下心中的隔阂接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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