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陈风摇头。
李循眸中闪过一丝疲惫,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大概是连日操劳,当真魔怔了。
他转身走向房门,却又顿住,似是在踟蹰。
“苏将军?”宋廷见他一动不动,不觉有些疑惑。
大约这般过了几息,李循突然再次转过身,大步朝着庭中走去,踅了片刻,从地上捡起一只不知是谁遗落了的珍珠耳珰。
如霜冷月下,珍珠表面泛着一层莹润耀眼的光泽。
与此同时,阿槿也从后院中急匆匆地跑上了前来,推开欲阻拦的宋廷,“你听见小鱼的声音了没有?”
目光落在李循手中,神色陡然一变,夺过来道:“真是她!”
*
深夜,马车行得极是快,路边的石子在疾行的车轮下火花四溅。
袖娘手中攥着一张官府的悬赏令,纸张上画了一张美人面,袖娘抖着手落下舞姬脸上的轻纱,露出那张楚楚动人又满是倔强瞪着她的娇媚容颜——
一模一样!
连左眉尾下的那颗小痣都一模一样!
完了,这次她算是惹上泼天的祸事了!
事情还要从十日前说起。
十日前,袖娘欲捉沈虞和阿槿不得被两人逃走,她接着又在抚州流连了两日,都没寻到这般好的货色,便准备就此打道回府。
当夜坐船回祁州交差,上船后船刚行了没多久,袖娘瞧见水上飘了排竹筏,竹筏上只孤零零的躺了个人,看身形似是个年轻女子。
难得袖娘大发一次善心,叫人将那竹筏上的姑娘给捞了自个儿的船上来,寻思着领回去做个粗实婢子也不错。
没想到丫头将那姑娘换了干净的衣衫送过来后,给袖娘惊得差点从船上掉下来——这姑娘不是旁人,竟是三日前她绞尽脑汁求之不得的那一个!
洗去了脸上黄粉后的少女,原先五分的美色也变作了十分,只要她愿意,什么样的男人勾不到她的石榴裙下?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袖娘一时大喜,不顾沈虞的意愿将她强行留在了自己身边,为了防止她在贵人说错话,还给她喂了哑药,叫她说不出半个求救的字。
接着这数日来她都将沈虞藏在眠风楼中调.教,根本就没出去见过外人,旁人只知袖娘在高楼中藏了个绝色美人,却没见过美人真容,而袖娘多日来都不曾出过眠风楼,更不知外头那自长安来的苏将军为了寻她手中的这位绝色美人差点将江南道都给翻了个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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