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槿将毯子往沈虞身上盖了盖,“你急什么,也不差这一时,你身子本就单薄,大夫不是说了么,最好能养上个一两年。”
那怎么可能呢,这半年的时间她的心早就不在洛阳了,沈虞无奈道:“好姐姐,这半年多来你连门都不要我出,就算是养病也不待这么养的啊。”
沈虞大大的眼睛幽怨地看着阿槿。
自从沈逸离开后,沈虞整个人虽说沉静了不少,但她本来就是个坐不住的性子,阿槿将她拘在院子里大半年,莫说是沈虞了,便是个寻常人也耐不住。
阿槿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我也是为了你好,再说,你随便跑出去,碰上李循怎么办。”
“他现在是太子,又要忙新政,又要想法子解决渡善教,哪里有功夫到洛阳来?”
“诶,你还知道他忙,那你知不知道他到现在也没再续娶太子妃?”阿槿打趣道。
沈虞恼道:“你,你再这样取笑我,我就不和你说话了。”
两人正说笑着,外面门房来报,说是谢大人来了。
谢淮安拎着好几个油纸包过来,他今日穿了一件月白色的长袍,将他原本冷峻的眉目衬得说不出的俊朗,十分的精神,看到沈虞时黑眸一亮。
“小鱼,我买了你最爱吃的窝丝糖和酥油泡螺。”
长安和洛阳来回要一夜,谢淮安四五日前就来过一次了,隔得时间太短,沈虞担心他误了公事,两人进了屋,她靠在小榻上说:“我已经好多了,淮安,日后你若想来看我,无事的时候再来就行,我身边有阿槿和方伯,不会有事的。”
谢淮安面上的神情就黯了黯。
他转头看向阿槿,“阿槿姑娘……”
阿槿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当初谢淮安救过她,她对谢淮安很感激,也觉着谢淮安人挺不错,当初那般紧急的状况,他都愿意冒着生命危险救沈虞,因此这半年多来一直也默许了谢淮安和沈虞单独相处。
阿槿走了,临走时还关上门,沈虞怎么也喊不住她,无奈地低下了头。
谢淮安坐了下来,高大宽阔的身影将沈虞笼罩其中。
沈虞往后挪了挪身子,蹙眉道:“淮安……”
“还不能忘记他吗。”他忽然开口问。
沈虞一愣。
谢淮安敏锐地察觉到沈虞眸色微黯,心中一叹。
“想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吗?”他轻声说:“小鱼,你若想知道,我都可以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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