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厢争执起来陈氏自然是处于下风,沈婼急匆匆地赶过来扶起倒在地上被气得哇哇大哭的母亲,咬牙瞪着靖安侯夫人,气得浑身不住地哆嗦。
打她肯定是打不过的,靖安侯夫人不要脸,她还要!
沈婼半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来,恨恨道:“老泼妇,我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靖安侯夫人看着沈婼那仓皇而逃的背影,心中痛快不已,身旁的嬷嬷却略有些担忧,“夫人,咱们这样,只怕大姐儿不会善罢甘休。虞姐儿日后毕竟还要在大姐儿手底下讨生活,前些日子还惹得太子殿下大怒,若是大姐儿一怒之下去太子那里说了什么……这可怎生是好?”
“不会吧?”
靖安侯夫人出了心底的气,正是畅快的时候,听嬷嬷这么一说,心中顿时又不痛快了,沉着脸道:“那个死丫头,如果当初她肯听我的一句,太子会被沈婼抢走?说到底,还是她自己不争气!今日我好心好意去劝她,她还不肯领情,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孽障!孽障!”
“不是奴婢多嘴啊,夫人,大姐儿到底是太子的青梅竹马,当年两人没成,太子心里记挂着也是难免的,这也不能总怨咱们姑娘……当初姑娘要嫁给太子,您和侯爷不也是不同意嘛,咱们眼皮子不能那么浅,现如今姑娘能做上太子良娣,日后入宫,再生下一儿半女什么的,起码也得封个妃不是?”
“你说的倒是有道理,只是屈居在那庶子一家之下,我这心里怎么想都不舒服。”
靖安侯夫人抚着自己的心口咬牙切齿。
她怎么能甘心啊,她的女儿眼看就要当太子妃了,竟被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给抢走了!
想想她就来气!
“都说法觉寺的签灵验,上次诫仁法师还邀请夫人去吃茶,不如夫人改日为姑娘去拜一拜,再求道签,看看佛祖是怎么说的?”嬷嬷建议道。
靖安侯夫人一向信佛,闻言当即应了下来,“好,你赶紧去准备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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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足解除后,沈虞便每日在自己的宫室中足不出户。
倒不是她不想出去,出去难免会听到一些不好听的,她也不想偶遇李循,两人现如今没什么可说的,既然人都要走了,能少见一面还是少见一面的好。
阿槿时常会出去替她打听消息,据说如今赵王余孽已经被歼灭的差不多了,仁兴帝和李循定了要沈绍领兵攻打渡善教,沈绍如今身子已好了大半,就等着女儿沈婼和太子大婚后便则吉日出征。
想当年沈绍只是沈家一庶子,谁能想到今日他不仅是威风凛凛的定国将军,女儿更压过了太孙妃沈虞的风头成了准太子妃?同样身为沈崇的儿子,嫡出的靖安侯沈继却文不成武不就,即便李循特意给他疏通了官场关系,叫他去了补了闲职,沈继依然每天懒散度日,毫无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