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您在不在?是颍州急信!世子爷!”
这会儿李循可不能再装没听见了,身形微滞。
趁着他迟疑的空挡儿,沈虞忙推开他从书案上跳下来,从地上将裙衫捡起来胡乱套上,低声道:“我去取信……”
陈风在外头焦急地等待着,直到沈虞打开房门,女孩儿的脸色如春水海棠般潋滟生辉,发鬓与裙衫微微散乱,陈风只扫了一眼就猜到适才里头发生了什么,慌忙低下头暗暗叫苦,暗忖只怕又得被世子记恨一回。
“世子妃,这是颍州来的急信,烦请您务必递给世子亲自拆开。”
好事被打断,李循自然没什么好脸色,臭着脸接过沈虞递来的信。
信上用火漆封口,信封上还残留着密探留下的汗渍。
这是八百里加急从颍州从来的急信,必定是出了大事,李循的神情逐渐肃穆起来,结果沈虞递来小刀,把信划开取出里头的信,一目十行,愈看神色愈发严肃和冷厉。
“出什么事了?”
沈虞下意识的她问了句,话说出口她才意识到自己不该问这话,李循应当是不喜欢她打听这些事的。
没想到李循倒也没藏着掖着,他沉声问道:“你可还记得我同你说过的大堂兄?”
大哥?
沈虞心口一滞,好一会儿,才艰涩道:“记得,他,他怎么了?”
李循说道:“他在颍州反了……”
沈虞的脑子“嗡”的一声。
……
……
“虞儿?虞儿?”
李循皱眉看着突然呆怔住的沈虞,手在她面前挥了挥,“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什、什么?”沈虞喃喃。
她的指尖都在颤抖,眼神茫然毫无焦距,李循诧异于她这古怪的反应,“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拉了她的手坐下,发现她的手十分冰冷。
“你和大堂兄认识?”他忽然问。
沈虞瞳孔骤然一缩,后背沁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