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虞揉了揉唇瓣。
火辣辣的有些疼,可能是李循起身时不小心蹭到了,她没在意,松了口气,“世子醒了?妾这就去叫人。”
李循看着她出了门去,又低头,瞧了瞧自己的指尖,捻了捻。
等翠眉再进来的时候,他的神色已恢复如常。
“去将父王请来。”
李循醒后,郑太医又给他把过脉,大喜:“毒已解了十之八、九,接下来几日世子不要操劳,臣再给世子重新配药,想必不日便可康复。”
“有劳郑太医了,”李循吩咐道:“陈风,你亲自将郑太医送回去。”
“世子真是客气了。”郑太医完成任务,长舒了那剩下的半口气走出了卫王府。
而那厢厢房中,青竹端了碗药进来,“世子妃,这郑太医真是个好人,还特意给您开了张方子。”
昨日沈虞给李循试药,郑太医给沈虞把完脉之后神色凝重,叹了句“世子妃,心病还须心药医”,而后给她开了两张方子。
一张方子是解毒的,试药就是试毒,难免会有副作用。
另一张方子却是治她的“心病”的。
不过郑太医也说,心病还须心药医,“世子妃,您是……哪里不舒坦呀,不如还是说出来,这药吃了不一定能管用,但憋着肯定是不行的。”
青竹是在沈虞从乡下庄子回来之后才过来伺候她的,并不知她在洛阳发生了什么事。但看郑太医那个样子,想必不会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沈虞接过药来喝了,神情没什么起伏,“没什么心病,你莫要想多了,许是闷久了罢。”又若无其事的问:“世子的药可熬好了?”
“熬好了。”青竹将药递给她,想说叫她去就好,可还没来得及说,沈虞便已端着药出了门去。
*
沈虞走到卧房门口,隐约听见里头传来卫王的声音。
“则翊,这些时日你受苦了。”
“都是儿子应该做的。”
“你的伤口现在可还疼?”
“不疼了。”
“今日便叫世子妃搬到琅玕院来照顾你吧,你昏迷的这些时日,一直都是她在照顾你。”
里头李循沉默了片刻。
“不必了,”顿了顿,“父王回去吧,儿无事。”
李循没说什么重话,但是他疏远的反应令卫王很难受。
卫王出来时,沈虞微微侧身,转身进了一侧的耳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