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时意气还是日久生情吗?”郭圣通深知女儿此时的心境,简直感同身受,“按说她是公主,同一般女子不同,出嫁从夫这话也是不存在的。喜欢谁也不是什么不可以的事儿,只是耿恭不是一般人,不是冯生之流,此事有些难了。”
锦成失笑,“能有多难,比要嫁宋弘还难吗?”
郭圣通叹了一口气。
刘红夫看母亲也没有当场发作,觉得此事也不是没有余地,说出来反而心里轻松了很多。
欢情薄
刘红夫信步出了北宫,韩光在门口等她,“见过母亲了?”
她心里终是有愧的,应了两声就上了车,一路上盘算怎么开口。
韩光看她心神不宁的,关切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吹风了?”
刘红夫深叹了一口气,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遂开口让车夫快一点。
“什么事啊?你急着回去?”
“我回去有话同你说。”
韩光看着她的神情似乎有什么大事似的,但是思来想去眼下也没有什么大事啊。
回了府刘红夫让下人都出去了,关了门请他坐,他更加不知是何内情。
刘红夫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我遇见了一个人,我很喜欢他,我要嫁给他。”
韩光哭笑不得愣在当场,刘红夫又说,“此事还求你成全。”
韩光冷笑,“还求我成全?殿下,婚姻之事不是儿戏啊!”
“正因为如此,我才开诚布公的与你说,咱们各自撒手岂不好?难道勉强一生错下去?你也不得好,我也不得好!”
韩光听了这话指着刘红夫哈哈大笑,沉声道:“对,对,婚姻大事不是儿戏。所以你说和我是错了,那你和他又相识几天?你就知道他是对?”
“他对不对不用说,但你我绝对是错的。”刘红夫冷冷道。
屋内两人无声,四周沉静如水。
良久,韩光长叹一口气,“殿下,说得对,你与他对不对不用我说,既如此你我各自撒手也好。”
刘红夫看他面色严肃,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也站起身向他拜了一拜,“韩光,对不起。”
韩光头也没回一下,径自走了。
刘红夫也没有什么欢喜,反而有些恍惚了,让侍女进来把灯又挑亮了些,坐在灯前一个人想了半夜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