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况不是造次的人,饶是如此也不曾有什么,只向来人拱手道“不才藁城郭况。”
李通看着来人,不好言语。阴兴变了脸色,“放肆!你满口胡噙的什么?放着我和你李大哥在堂上还有没有规矩?”
阴就被阴兴训得不好再说什么,只看着郭况撇撇嘴。
李通只好打圆场,强笑道,“阴就刚来京城不认识人也是正常的嘛。”
“还不去见过你李大哥和郭兄弟!”
阴就不情不愿拂了个手。
都半个月过去了,刘秀始终不曾往后宫里去。刘黄这些日子也动不动就外面去,阴丽华问了几次,她只笑说,“前些日在宫外遇见个人,也不曾问道是谁,这几日我再去望望。”
阴丽华疑惑不解,“这是什么人要你这等费心?”
“以后就知道了。”刘黄打了个哑迷。
刘秀又不来,刘黄又不在。阴兴阴就在宫外也有了府邸,阴丽华不由觉得有些冷清了。刘秀时常也有派人送东西来,只是人却不来。
晚间也是闲来无事,却非殿也不像后宫修的宫苑那么多消遣,刘秀在□□坐着看看天景,心里还有不少思量。
月色下突然闻道一股田园香气,菜蔬混着谷物,他实在是太喜欢这问道了,便向门外的宫人吩咐道,“你们去厨下看看可是在煎饼。”
“是”黄门领命而去,一边走一边心里直犯嘀咕:这前朝宫殿哪有什么厨下煎饼啊?外朝摆宴有鸿胪寺和少府,后宫又有膳监,这里就一个茶房罢了,白天还有点心备着,现在黑灯瞎火怕是火星子都没了。
走到那里一看,果不其然只有两个人,有热茶汤和果品。不敢一个人去回命怕怪罪,想着让人去回个话,自己去后宫传膳来正不知派谁去好,道上正见许思归在搬花。
一溜小跑上去叫道,“许姑娘。”
“华侍人有什么事吗?”
“这个陛下想要煎饼,这厨下又没有,我急着去膳监传去,麻烦姑娘帮我给陛下回个话先?”
许思归要摇摇头,“我又不是伺候陛下的人,怎好去回这个话?”
“只为姑娘不是伺候陛下的人,才求姑娘替小的周全一二。”华黄门笑脸相求。
许思归推托不了,只得点头去了。她也是常见刘秀的,不过都是在温明殿外,刘秀面前还不曾伺候过,她小心翼翼走到门外跪下,开口声音有些抖,“陛下,厨下并没有煎饼。华侍人去膳监传了。”
“那就怪了。”刘秀又闻了闻这空中的气息,“朕并不是想要煎饼,只是问道麦子和韭菜的味道。”
许思归没有想到刘秀是因为味道,更加谨慎道,“启禀陛下,这是婢子斗胆在墙下种了韭菜,在栏下长了麦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