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团赶紧抹了泪,接过来扶着郭圣通给喂鸡蛋羹,外面锦成叫人开了宫门吩咐人去叫郭况来,宫门口傅俊派了副将正在哪里等刘秀示下,又见开了门却不是刘秀,便道,“姑娘,傅将军接了南阳阴贵人同公主在城外请陛下示下,请姑娘代为通传。”
锦成心里冷笑一声,想““这算什么事偏偏在这个结骨眼上,这些人也忒不知轻重了些。”
郭况接到消息,套了件外衫三步并成两步走,一路奔到宫门口,锦成望见他来了,心生一念对那人道,“婢子能通传什么事情,将军不如同这位公子一起入宫面见陛下岂不好?”
“如此多谢姑娘,多谢公子。”
那人向他们拱手做谢,郭况如今也不考虑这些旁杂事体,开口就问姐姐的情况,急匆匆就往郭圣通寝宫去了。
郭况到时刘秀坐在前殿一副忐忑不安的样子,郭主在里面见不得女儿受苦也只得在外殿担惊受怕。
“陛下,长乐无极。”那副将跪在殿前,刘秀心里正乱呢,不明所以,“你是何人?”
“末将,是傅将军的下属,因南阳两位公主和阴贵人之事,特此侯陛下旨意。”
郭主和郭况闻言心中一紧,都望着刘秀行事,内室里人影随着灯影晃动
刘秀的心也晃的厉害,宫外更深露重夜色寂寥,不知是谁打翻了铜盆,“哐当”一声震得郭主心惊肉跳,忙叫锦成去看,唬得郭况坐不住直伸头向里望,刘秀握拳皱眉,急急谴人道“你回傅俊夜深不便,宫禁难敕,加餐休息,明日上午相见,珍重之意。”
“唯。”那人也只得匆匆去复将命。
刘秀两难之下已经取舍,却迟迟不见产房之内有人回信,急得鬓边都冒出汗来,一时云破月出,宫外月华满地,锦成疾跑出来,“翁主大喜,姑娘生了,生了皇子。”
刘秀跳起来,从坐下拦问道,“通儿生了?”
锦成点头,“生了,生了,陛下大喜,皇子出生。”声音气息不匀,神色喜气洋洋。
“那,那姐姐可好吗?”郭况追问道。
“公子放心,母子都好。”
郭主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眉眼舒展开来,吩咐锦成催厨下送羹水来,自己亲自进房去看。
东风西风
刘秀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小的婴孩,红红的脸五官还皱在一起,软软的身子托在手里却是热烘烘的,热得刘秀的心都要化在他身上, 一瞬间感受到这个小生命的鲜活生动,与自己的血脉相连“”。
郭圣通已经睡了一觉醒了,玉团端了热水替她擦了身子,换了衣衫,松松挽了头发,干净清爽。屋里多了个奶妈是早先郭主就让人去真定挑来的,此时侯在那里等郭圣通说话,母亲挑的人她自然是中意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