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头,问一边的耿弇,“我们是去找萧王?”
耿弇看她一头青丝散在脑后,早间起来唇也干干的,“夫人先梳洗,用些饭食,我们就去。”
郭圣通脸一红,只怪自己莽撞了,忙退回屋里。
蔡羽问“你们是萧王什么人啊?”
“部将”耿弇据实以答,蔡羽也没有再问下去,亲自去端了一碗麦粥来,郭圣通梳洗好过来喝的很急好几次烫的吹气,蔡羽看着耐不住“你慢点喝,这么急着走吗?”
郭圣通没搭理他,放了碗对耿弇说“我们快走吧!”
耿弇牵了马,先看了郭圣通上马,对蔡羽行礼告别,蔡羽潇洒地挥挥手,目送他们远去,郭圣通回首对他喊道,“哪天你还是早点回家去吧!”
偏偏逆着阳光,蔡羽看不清她的脸,还是笑着答应了,“知道了,我家在江夏。”
蔡羽看不到人影了,自嘲地笑了笑自己的影子,默默坐在门口,身后侍从问“公子,这妇人就是您结识的那位?”
“什么妇人!人家是女人。”
侍从自讨个没趣,“嫁了人的女人,可不就是妇人嘛。”
蔡羽想了想,幸亏嫁了个好人。
柳絮飘的满天都是,郭圣通头上身上都沾了不少,一路赶集的人磨肩擦踵的,什么竹篮木桶都挑着担着,好几次擦到郭圣通身上,耿弇在后面叫住她下了马步行。
“咦?”耿弇伸手捻了捻她臂上一块渍,黏糊糊的一块不知道是什么,郭圣通自己看了看,忍不住舔了一口,笑了“是糖?是糖渍!咱去买一点吧?”
耿弇看她这么高兴,下意识就说了,“好。”话刚出口望了郭圣通眼巴巴的表情,他突然想起什么,尴尬地挠了挠头,看着街市笑了。
郭圣通莫名地问,“怎么了?”
耿弇两袖空空晃了晃,郭圣通明白过来低头笑了,“我们怎么每次都那么穷啊?”
他二人从小到大只知道东33西不知道价钱,千金一掷一句话的事,偏偏每次碰到一起都身无分文的境遇,郭圣通伸手道“将军,那管笛子呢?”
耿弇从袖里拿出不明所以的递给她,“不是想拿这笛子换糖吧?”
“可以吗?”
耿弇也不知道怎么说,“在他们看来这笛子跟树叶没区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