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团看着郭圣通的脸色噤了声,郭况还在疑问中,郭圣通和颜问他“你可知道谢躬是怎么死的?”
“这个?”郭况迟疑了,随即笑了笑平缓道“姐夫追击青犊,叫谢躬拦截,结果谢躬不敌死于乱军了,谢夫人她就恨上我们了呗。”
他神色自若,以假乱真,要不是谢夫人说过郭圣通真的就要信了,她的弟弟脸上还有些青涩的稚气,眼神清亮眉宇轩昂,郭圣通暗笑自己的浅薄,她弟弟这么聪明,这么懂事的一个人,哪里还用她担心。
郭况伏在她身边笑道,“姐姐,我陪你睡会儿吧?”
“你去外宫听听他们商量事情吧,男孩子家陪我房里躲着干嘛?”
郭况有些不愿,“姐姐不害怕吗?”
郭圣通摇摇头,让他出去干正事去。
刘秀按剑来了外宫,见只有吴汉朱祐等人,问“人呢?内宫都能进贼了,人也没有。”
朱祐为难道“如今殿下身为萧王,外宫内宫我们怎好私通,非奉诏不敢入内。”
刘秀什么都不想说了,出门看见高台上的鼎,怎么看怎么觉得不伦不类,想起郭圣通说这鼎是假的,形制就不对,吩咐军士直接拿去化了。
想想还是回过身去吩咐吴汉,“王宫旧有宦官,你去邯郸城里找找,诏入内宫,全是宫娥怎么行?”
吴汉道,“直接拿人来阉了不就是了,旧日宦官哪里去找?”
耿弇从门外进来,听着简直不堪入耳,向刘秀行了一礼,“征兵尚且不足,还能行出这种事来?只要把住门命侍卫登记进出,凡是宫娥进去都要熟人来领。”
吴汉推了朱祐一把碰到了耿弇,耿弇正在言事手一甩,冷眉“干嘛?”
吴汉站出来向刘秀道“殿下,我看这宦官早晚得备下。”
刘秀看了他一眼,低声喝到“胡说,正殿之上说的什么话!”
耿弇若有所思盯着吴汉,刘秀问,“子华和公孙呢?”
邓禹不知道,冯异在庭中树下看书呢,刘秀觉得自己困在邯郸,困在河北,就像那个型制不对的鼎和这个不着四六的邯郸王宫,偏偏此时这群人一个个修道参玄的一样,都跟他打的是隐语。
大家各怀心思,邓禹匆匆忙忙进来,他一向举止有度,此时未免让旁人看来有些失态,“萧王,陛下的使者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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