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格特想起来前天晚上在机舱里关了一天的首领和出来时两眼下浓重的黑眼圈,将手中厚厚一叠的稿子交给其中一名属下吩咐了一句立刻出版整个人就累晕过去了,现在据说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维夏还在热情地向玛丽格特推荐《了不起的盖茨比》,但玛丽格特对首领写的书完全不在意,她现在的唯一目标就是振兴自己的家族。
维夏本来说得起劲,但看对方兴致恹恹的样子就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话语,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女子的脸色:“抱歉,您是不是不喜欢这本书?”
玛丽格特摇摇头,或许是因为眼前是个没什么武力值的少女,她突然有了将平时强势性格下掩盖的苦闷向对方倾述。
“因为你们现在还是天真烂熳的年纪,我身上背负着整个家族兴亡的重压,实在对这些轻飘飘的文字没什么兴趣。”
哪料维夏突然一脸严肃地看着她,眼里闪烁着的亮光宛若黑夜里永不熄灭的烛火,一瞬间她的身上仿佛闪闪发光:“您说错了,文字是世界上最具有创造力,最无法定义,最能诞生奇迹的事物,商业兴起的家族会被人讴病为爆发富,而用文学兴起的家族会被赞誉为书香门第,您完全可以用文学来振兴您的家族啊!像您这样美丽又年轻的女子怎么可以被金钱玷污呢?!”
玛丽格特好笑地摇摇头:“你还是太小了,太理想了,没有被什么折磨过。”
维夏一点都不同意这个观点:“每个人在年幼时都会心存理想,但大部分人长大后已经忘记了幼年的模样,而那些成长为自己的理想的人物无一不是时代的伟大人物,这是人唯一能创造的奇迹,知道自己会成为自己,并且真的做到了自己。”
“这是指引时代的理想之光!”
维夏一脸真诚地对着面前系着一条淡黄色的纱巾的女人说:“您叫什么名字,如果您愿意相信我,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吗?我一定会让您爱上文学的。”
玛丽格特内心很想笑,面上却只是轻轻地用扇子挡住了嘴,她在面前的少女身上看见了当初那个天真懵懂的自己,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她轻轻念出了自己的名字。
“玛丽格特.米切尔。”
……
维夏脸上的笑容微微收起,又再度形成惊讶的模样,她的眉梢高高抬起,然后眼底的火光蓦地放大,似乎连那暖黄色的眸底都要被这亮光完全盖住。
“Land is the only thing in the world worth working for, worth fighting for, worth dying for. Because it\\\'s the only thing that lasts.”
“I loved something I made up, something just as dead as Melly is. I made a pretty suit of clothes and fell in love with 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