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随便偷看别人的隐私,虽然封面上写了他的名字吧。
“我错了,是我的问题......我打开看了两行,就觉得不太对劲了,你写......”
我见他似乎要说信的具体内容了,赶紧制止了他,“等等,等等,里面写了什么我自己都记不得了,你千万别说出来,我可能会尴尬到一命呜呼了。”
“啊,你不记得里面写了什么吗?”许目远把我放开,不可置信地望着我。
“八年了,我怎么可能记得啊,又不可能再拿出来看一遍。不会写了什么尬穿地心的东西吧。”我的心头一紧,想努力去回想信的具体内容。但时间太久加上也是不怎么愿意去记起的东西,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没有啊,我看完在沙发上坐了半个多小时......”
我一听他有时间坐在沙发啥发呆没时间处理伤口,气不打一处来,板着脸质问说:“半个多小时不知道把手先弄一下吗?就让血往下流??你是笨蛋吗??”
“是的吧,要不然怎么会察觉不到,怎么会让你难过这么久呢。我哪怕能早告诉你一天......”许目远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纠结接下来要说的话,“我喝醉的那天晚上是不是跟你说了很过分的话。”
“唉呀妈呀,我想想哦,什么你哪里懂我的感受,你又没有喜欢的人,我要是能争取到还能在这里哭?别提哭得多伤心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天塌下来了。”像是茶余饭后扯淡从前的糗事一般,我阴阳怪气学着许目远那晚的口气,把心底最深处,最不想被人发觉,也最触目惊心的伤疤轻而易举揭开了,“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年纪就是天塌下来了吧。”
我拙劣的模仿秀结束,眼看着许目远的表情就要回到最开始那个了,我眼疾手快伸出两只手扯住了他下垮的脸颊,“不许再做刚才的表情,这才是让我最难过的。”
“好的,对不起......”
“我不是说了再说对不起我要生气的吗??”
许目远肯定是金鱼记忆,我才说的话又忘干净了。
他吞咽了一下,欲言又止,眼眸蒙上了一层浑浊的雾气。
我想着这会儿还是得靠我把话题进行下去。
说好了今天解决,那就得干干净净,没有纰漏,坦诚不公把所有的话说清楚。
刚要开口,旁边车位的司机回来了,我俩杵在那里占地方,便先上了车。
包里的那瓶水给他处理完伤口后剩下的都倒掉了,我顺手从车里拿了一瓶,拧开喝了一口后递给了许目远:“渴了吧,先喝口水。”
许目远怕不是以为我在考验他什么,一股脑闷了一大口。
难道我要用他喝水的量来判断他对我的感情吗??
傻不傻啊。
他现在脆弱又患得患失的小心灵可经不起单刀直入和开门见山了,我得采取迂回政策,便问:“我先问你,你喜欢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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